相柳抬手,轻轻地抚过小夭的黑发,“准备好了吗?”
小夭有些羞涩,说:“你忘了在幻境中我已经做了你一十四年的妻子了?”
海底的只有淡淡柔柔的光,让这本就暧昧旖旎的气氛更加胶着。
相柳缓缓靠近,那近在咫尺的寒雪之香让小夭觉得眩晕,他轻声在小夭的耳边唤着她的名字。
“小夭。”
“小夭.......”
那低沉暗哑的声音一遍又一遍,让小夭忍不住战栗起来。
终于,他在她的脖颈上印下一吻,像被扶桑汁液灼烧,火烧火燎,烧到指尖发麻,血液沸腾。
那感觉对小夭来说并不陌生,所以撕痛的时候她只是微微拱起了身子,迎合着相柳的动作轻轻喘息。
小夭已经记不得什么时候结束的了,也不记得自己为什么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相柳正侧躺在自己身边静静看着她。
小夭伸了个懒腰,“我睡了多久?”
相柳一本正经地问:“第一次,真的很累吗?”
饶是一向大大咧咧的小夭听到这样的问题,还是不免红了脸。
她捂着相柳的嘴道:“你、你别说话了。”
相柳双眸似承载了一片爱的海洋,他轻轻抬手,海贝从海底缓慢上升。
皎洁的月映入眼帘,淡淡的光像轻薄的云锦,笼罩在海面上。
小夭不禁感叹:“好美……”
相柳看着小夭的侧脸,也轻声说了一句,“是好美。”
小夭突然记起海底的那三十七年,她偷瞄了相柳一眼,说:“其实……海底那三十七年都是有知觉的。”
相柳停顿了好一会儿,这才明白小夭这句话的意思。
“你知道?!”
小夭见相柳黑了脸,赶紧一头扎进他的怀里。
“知道知道都知道,我感受得到你的每一个动作,也听得到你的每一句话。如果你要怨我装做什么也不知道,那就先怨你自己不肯对我说爱吧!”
柔和的月光照在海贝中的两个身影上。
相柳缓缓抬起手抱紧了怀中的人儿,他有什么资格怨小夭呢?那一切难道不是他的选择吗?
小夭紧紧搂住相柳,“你瞒了我那么那么多的事,甚至以命为引去诱杀蛊虫,我知道你是想彻底斩断与我的联系,让我忘记你,但你却低估了你在我心里的位置,其实,我的梦里早就有你了。”
相柳始终沉默着,如今幻境中那二十八载的记忆他全都拥有了,自然知道小夭已经知晓了所有的事情。
上天还是眷顾他的,太阳的光芒终归是照到了黑暗的角落。
海浪击打在海贝之上,溅起无数朵浪花。
相柳轻抚着小夭的后背,“以后,无论是难事乐事憾事,我都会说与你听,不会瞒你骗你分毫。”
小夭点点头:“我也是。”
当初日升起的时候,回春堂已经开门营业了。
烈阳边摊晒着药草边嘟囔着:“参加个婚礼一走走了三天,夜不归宿,简直不成体统!”
小夭一进门就听见烈阳不满的吐槽声,“我这不是回来了嘛。”
烈阳见她穿一身红衣,皱着眉问:“你不用穿男装了吗?这红衣是什么意思?”
小夭摆摆手:“懒得装了,以后就用真身份见人吧。”
烈阳见她回避另一个问题,一个闪身挡在她面前。
“你还没说这身衣服是怎么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