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风邶厌恶地看着她,原来这场孽缘从他初上蛇影岛那天就开始了。
金天层雪缓缓向他伸出手,想抚摸眼前人的脸。
防风邶冷着嗓音道:“我此生,只会娶小夭一个女人。”
金天层雪的手僵在半空,目光像淬了毒的利箭。
“她到底有什么好!你究竟为什么这么多年对她恋恋不忘?”
“小夭的好是你这种人比不上的。”
金天层雪笑起来,笑得花枝乱颤,笑得前俯后仰。
“我这种人?我是哪种人?是我瞒过天下护你一丝生机,若不然你早就死了!那时候你的小夭呢?她正在和涂山璟拜堂成亲,她可有想过你?”
防风邶就像看疯子一般地看着她,“爱是不需要计较付出得失的,这就是你这种人不懂的地方。”
“这是你逼我的,我要她在最幸福最快乐的时候,再次体会到永远失去你的痛苦!”
防风邶眼神一沉,道:“希望你做这一切的时候,考虑一下你爹和金天氏一族。”
金天层雪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你拿金天氏威胁我?你觉得有用吗?”
防风邶道:“如果你还有点儿良知。”
金天层雪咯咯笑着,“我呀,心都没了,哪里还有良知呢?”
防风邶没有说话,只是冷冷扫了她一眼。
“不过......”金天层雪望向那双眼睛,“不过你回心转意的话,我保证你什么事都不会有,你无法恢复的灵力我也会让你恢复。”
防风邶用毋庸置疑地语气说:“不需要,这里不欢迎你,请你离开。”
防风邶不知道在原地站了多久,直到月影照进贴着大红喜字的婚房,将他的身影映在石榴百子福被上。
他的脑中很乱,原以为活了千年,老天终于垂怜于他,可是现实却又给了他重重的一击。
如今的他,什么都不想要,只想与小夭一人长相守,难道这一个要求老天都不愿答应他吗?
小月顶上的小夭此时也在失眠中,一只珍珠小鸟从窗外飞来,停在小夭床边的油灯下,歪着脑袋打量着小夭。
小夭翻了个身,“你怎么飞进来了?迷路了吗?”
小鸟吐出一枚音珠,扇扇翅膀飞走了。
小夭捏着那枚音珠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连手指都止不住颤抖,她将音珠凑到耳边捏破。
当那陌生的声音响起时,小夭脑中一片空白,嗡嗡作响……
“你若嫁给他,他必死。”
小夭并不知道传递给她这话的人是谁,那只传递音珠的珍珠鸟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小夭披上外袍急匆匆往外跑去,一路几乎是飞掠下的五神山,这个时候她突然想起团子,那只调皮捣蛋的毕方鸟。
轵邑城那条繁华的街上还偶有行人路过,顺着那红灯笼前行,便是防风邶新买下的府邸。
府邸门口的小奴们正在为明日的大婚紧锣密鼓地筹备,嘴里议论着今日金天层雪找上门的事。
小夭在一旁听了半天,猜出他们口中议论的人应该是金天层雪。
毛球办完事刚回来,见一个女人静静站在门口,探头一瞧,认出是小夭。
“你站在这里干嘛,来参观新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