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完坟,陈随安把贡品收起来,拿回家去,这年头粮食珍贵,一点都浪费不得。
附近山上有树林,陈随安就带着白谨两兄弟去树林里砍一些柴禾,家里的柴禾不多了,家里每天做饭烧水都要用柴火,过年之前攒下的木柴一个冬天用下来也差不多了,这还是烧了许多碳的结果。
他倒是可以用空间里的木头填充,但家里有另外两个人,如果家里柴禾只用不拾,却平白多出许多木柴,难免引入怀疑。
家里柴房里的柴火还能用个十来天,必须得往家里添些柴禾了。况且,如果现在不往家里打柴,再过一段时间,春天到了,下了雨,柴禾不干燥,一烧火,屋子里都是烟。开春的时候他要开始准备整理他新买的那两亩土地,把土地种上菜。一点一滴,都耽搁不得。这样的生活不会太忙碌,也不算太辛苦。他有钱,他现在还有几百两银子,那是一户农家人几十年都赚不来的钱,他有这辈子都吃不完的东西,他还能养活两个人,他的空间里时刻孕育着万千人足够吃的粮食。
他干活,仅仅只是为了不让自己在无聊中消亡。他胸无大志,没有远大的志向,他只想安安稳稳的度过这平平无奇的一生。他不想做官,不想经商,也不想做出什么举世震惊的成就,他宁愿只做一个普通的农家人。远离世俗纷扰,保持自己的平静恬淡。
随安随安,随遇而安。这是他的名字,也是他的生活常态。
他特地带了斧头,把背篓丢在一处比较平坦的地方,他则在树林里寻找干燥的木头,把它劈成长短适宜的柴禾,白谨和白泽就负责把他劈好的柴禾抱到背篓那里去。树林间风声吹打着树梢,发出沙沙的声响,林间响起斧头砍在木头上发出的声响,哐,哐,哐,哐……经久不息。
一个时辰过后,陈随安累得瘫倒在地上,呼哧呼哧喘着气,白谨连忙拿来水袋,打开了,递给他:“来,哥哥喝点水,休息一下。”
陈随安抬手接过水壶,咕咚咕咚灌了一大口水。
他抬眼看着空地上的一大堆木柴,可以烧三天了,看看天色,还挺早,他拿出那包上供的点心和干果,打开来,芝麻的酥香顿时弥漫开来,他拿了一块放进嘴里,然后把点心递给白谨:“阿谨,来,你们也累了,吃点东西,休息一下吧。”
白谨双手在身上擦了擦,接过了点心,三个人就这样分吃了一包点心和一包坚果。
肚子里有了东西,身上也逐渐有了力气,陈随安又拿起斧头,虎虎生风的砍起了柴,山林间又响起了哐哐哐的声响。
未时半,看着地上堆成小山一样的柴禾,足够烧十来天了。
陈随安停下了手,今天就先这样吧。赶明儿再来砍柴,这里的柴禾十分丰富,并且离村子不远,还算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