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随安走过去,坐在床边,问:“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还是心情不好。”
白谨转过身,把头靠在陈随安大腿上,还是没说话。陈随安也没催,就耐心的陪着他,等他想说了再说。
又过了一会儿,白谨才说话,他有些犹豫的问道:“哥哥,我是不是,身体不行,所以才一直怀不了孩子?我今日看见了阿花的孩子,生的玉雪可爱,十分讨喜,所以,我也想和哥哥有一个这样可爱的孩子,可是我们成亲这么久以来,我一直未有消息,我是不是?生不了孩子?”
白谨抬眼看他,眼里倒映着一片湖泊,看上去伤心极了。
陈随安叹了一口气,把人搂进自己怀里,道:“阿谨,你的身体很好,只是,你现在年纪还太小了,生孩子对你的身体不好,我们再等两年,就两年,好不好,等你到了十九岁,我们再商量要孩子的事,现在还不急。”
白谨控诉道:“可是阿花……”
陈随安拦住了他,道:“阿谨,你不需要把你自己同他人比较,你是最好的,我只想要你身体健健康康的,其他的我什么都可以不要,孩子也罢,还是其他什么的也罢,都没有你的身体重要。”
看着陈随安认真的样子,白谨的心里不断地温柔暖意缠绕上来,可是他突然想起村里一个大娘说的话:“一个男人啊,他要是不想要和自己的媳妇儿夫郎生孩子,他八成是不喜欢媳妇儿或夫郎。”
白谨的内心开始动摇,他看着陈随安的眼睛,呐呐的问出一句:“夫君,那你爱我吗?”
陈随安眉头一拧,不知道白谨今天情绪怎么会这样低落,他只能一遍又一遍的承诺:“阿谨,你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人,也是我最爱的人,我今日爱着你,明日也会爱着你,这辈子,直到我生命的最后一刻,我都会爱着你,这一点,你毋庸置疑。不要去想我是否爱你这些话,因为我的整颗心,都是属于你的,你知道吗?”
白谨抱紧了陈随安的腰身,把脸埋进他怀里。
陈随安也搂紧了白谨。
在此刻,两人的心贴的无比的近。
山中不知岁月老,这一晃眼,陈家村的人已经在山里面住了三个多月了,外面的天气是越来越冷,气温低,可是不下雪。隆冬的日子里最适合窝在家里了。
山外,边境处。
楚泓那日答应了王德宏要给边境士兵发一套寒衣,回去后就开始写信给皇帝。皇帝看完信,也召集了臣子一起想办法,国库空虚,就从富商身上刮下来,还不够,就杀贪官,一点一点的,终于在寒冬腊月的时候为边境士兵送来了寒衣。
城楼下草木皆兵,南钺国的军队时不时的发起袭击,但都被大燕国的士兵拦回去了。
几名观察兵骑着马快速进城,边走边急呼道:“急报急报!蛮子发起进攻了!”
瞬间,全城警戒,列阵出城迎敌。
一场战争,又再次拉开序幕。
冰天雪地的,作战本就艰难,更遑论是一场苦战。冬天作战,气温低下,铠甲冰冷,手脚生疮,在对敌的时候攻击力就会被削弱,他们不好打,南钺国的人也不好打。
两方陷入鏖战,谁也不肯后退半步,南钺国国主誓要踏进江南地区,而边境士兵则苦苦支撑着,不让他们踏进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