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随安道:“阿谨,以后身体哪里不舒服一定要说,知道吗?不能这样忍着了,有哪里痛都要告诉我。”
白谨眼泪汪汪的点头。
陈随安伸手,把白谨身上的里衣脱下来,白谨不好意思的把自己裹进被子里,他现在显怀了,胸前也发育了一点点,为以后的哺乳做着准备,他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脱完衣服就颇不好意思。
陈随安没心思多想其他的,把白谨身上的衣服都脱干净了,就下床去衣柜里找了一套浮光锦做的里衣,这套衣服足够软,穿起来应该会好一些,这套衣服做好后,一直放在衣柜里,白谨说自己的衣服够多了,暂时不用穿,现在正好拿出来穿。
白谨穿上了新的里衣,肩膀处也被涂了药膏,床上的床单被套都被陈随安换成新的了,白谨这才舒舒服服的睡下了。
想到这里,陈随安面上也不禁带出一个笑容来,从前他只知道女人怀孕后会很辛苦,如今却更加真实的体验到自家夫郎怀孕的不容易,即使这样了,白谨还是一心一意的想为他生孩子,他有什么理由不去对白谨好?
拿完了衣服,又是一大个包裹,陈随安坐上牛车,就回村了。
晚上,白谨看见了陈随安高价给他做的衣服,摸起来料子也是软软的,一点都不刮人,白谨的眼眶又红了,看着陈随安,眼泪欲坠不坠。
陈随安走过来,将人搂在怀里哄,白谨这才好过了一些。
白谨怀孕之后,皮肤变得更加白嫩了,除此之外,他的情绪也变得很敏感,有一回,白谨挺着已经四个多月的孕肚在院子里散步,院子很大,还种了这许多花,眼下正是开放的时候,花开正烈,清香扑鼻。
白谨在院子转着圈的走着,突然停在一株月季之前,看着一朵已经开了许久,准备衰败的月季,眼泪就这样,吧嗒吧嗒的掉下来,这把刚进门的陈随安吓着了,感觉把人扶着,问发生了什么,白谨伸出一根葱白的指头,指着那朵要掉落的月季道:“花是藤的孩子,花儿就这样凋落了,藤的心里一定很难过,但是藤却不能说话,他该有多难受。”
陈随安:“…………”
但他还是安慰白谨道:“没事的,阿谨,它不难过,你看,它还有这么多女儿呢。”
说着,陈随安摘了一朵巴掌大的月季,剃掉刺后递给了白谨,白谨接过花,低头嗅了一下,突然破涕为笑。
陈随安:“…………”
孕夫的心情和过山车一样,白谨哭完之后,又觉得自己这样太矫情了,又开始生起自己的气来,觉得陈随安一天都这么累了,自己还有因为这些事来打扰陈随安,着实不该,气着气着,又忍不住掉下泪来,陈随安赶紧安慰人。
白谨不哭了,到午睡时间了,陈随安就扶着白谨上楼去午睡。天气有些热,开大风扇要插电,不现实,陈随安就拿了一盆冰,降一降屋里的温度,自己则躺在一边,手里握着一把扇子,轻轻的给白谨扇着风,白谨渐渐的睡过去了。
陈随安隔着薄被,还能看见白谨日渐圆润的肚皮,心里的欢喜怎么都压不住,索性躺下身来,手里还摇着扇子,给白谨驱散着热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