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只身前往黑帮控制的废弃工厂,可以将性命赌在俄罗斯轮盘上,只希望小少爷安然无虞。您可能不理解感情,那我从利益的出发点解释,希望您明白的快点儿。”
“如果我未将小少爷成功解救,我将面临的是家主的怒火。若是与雪子接头,瓜分股份,那未免太傻。”
“第一,少爷聪慧过人,定能发现端倪。第二,我的根在纪家,得到股份之后,很容易被查出来,为什么要搭命做亏本买卖?”
“第三,家主对我有救命之恩,栽培我如此之久,定然对我知根知底。我又何必自讨欺辱,在家主面前耍那些不入流的把戏?”
证词结束,谢归的眼睛也不再看向纪轩。可是纪轩却盯住谢归不放,嘴唇嗫嚅,眼角含泪。
纪轩,你自己在干什么!怀疑谁也不能怀疑谢归啊!他想到自己向纪尘所说的怀疑,把谢归贬得一无是处。
愧疚悔恨的情绪包裹着被父亲背叛的痛苦向纪轩砸去,他痛苦的像条搁浅的鱼,尽管将嘴巴张大,也无法维持呼吸。
“赵宇,你为什么这么做?”
纪尘的质问落下,赵宇失去最后的替罪羊,只能寄希望于儿子的求情。可是纪轩望着谢归,那眼神中分明是愧疚。不行,不能坐以待毙下去。
他一个起身,用胳膊锁住纪轩的喉咙,另一只手从兜中掏出钢笔。他用嘴拔开笔帽,吐到一旁,准备用冰凉锋利的笔刃紧贴纪轩的颈动脉。
他还未将钢笔停稳,一直在旁边观察的谢归扑了上去。笔刃划过谢归的手背,纪轩向惊慌的纪荷怀中倒去,而赵宇被锁住脖颈,和谢归双双倒地。在倒下时,谢归的背部还磕到了桌子角。
赵宇不断的挣扎反抗,使控制他的谢归背部的伤口不断地经受撞击。
为什么,为什么,明明自己就要赢了,都是谢归!
钢笔在刚才的打斗中被甩到了沙发角,赵宇找不到趁手的武器,直接用牙狠狠咬住谢归限制自己的胳膊,像饿狼般撕咬那片血肉。
剧烈的痛感传进大脑皮层,但谢归的性格控制她咬紧牙关,只发出一声闷哼。她一个翻身,将赵宇双手箍于后腰,膝盖死死顶住他的后背,手臂和手背不停的往外冒血。
纪荷像是受到刺激一般,一改往日沉默,焦急吩咐身旁人,“快,李管家,快点帮谢归!”她怀中的纪轩这才反应过来,心中的愧疚又添了一层。
李管家帮忙摁住了赵宇,另一只手拿着手机,传唤保镖进屋。两个身材魁梧的保镖拿绳子捆住了赵宇的手,他被迫跪在地上,身后两人摁住他的双肩,不让他站起。
纪轩离开母亲的怀抱,站起身呆愣地看着跪在地上满嘴是血的父亲。纪荷一个箭步冲到谢归身旁,拿出手中的丝帕,摁在伤口处止血。那丝帕是白色的,红色的血液很快浸透了纯白。
“谢谢。二小姐,我自己来吧,太脏了。”
纪荷留下两行清泪,捂着白丝帕的手也浸染了温热的血,她的手因为惊慌失措和担心而无力,很容易就被谢归抢走捂伤口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