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锦书警告了老蒋一番后，一跃跳入院子里。
这看起来就是一个很普通的农家小院，堆了一些杂物，乱七八糟的样子。
一间屋子里亮着灯火，能听到推杯换盏、吆五喝六的声音从里面传出。
齐锦书没有急着进去拿人，准备在外面听听看。
一开始没听到什么有营养的内容，都是在打屁吹牛逼，有人说自己武艺无双，拳打龙头帮xxx，脚踢清水寨xxx。
有人说自己男人力爆棚，红妆楼的姑娘愿意倒贴的那种。
等了两分钟，就在齐锦书的耐心将要耗尽之时，总算听到了一点有用的东西。
“龙头帮那个张瞎子你们知道吧？”
“知道啊，还是被三哥打瞎的呢，怎么了？”
“嘿，我跟你们说，”那个声音压低了一些，但是对齐锦书来说还是没什么压力，“听说他前两日放话出来，要去找三哥算账，也不知道是谁给他的勇气。”
“噗，二狗子，你别逗我行么，他凭什么去找三哥报仇，是想把另一只眼睛也打瞎么。”
“嘿，你们还别不信，前两日我亲眼见他把郑老五，就是以前总爱嘲笑他的那个脚夫，三两拳就给打死了。
嘿，那拳脚，我怀疑啊，三哥也不一定接得住。”
“别扯了行么，三哥怎么说也是43级的玄阶高手，那个张瞎子什么实力，有30级么？”
“嘿，骗你们干啥，那郑老五也不弱啊，差不多也是40级的黄阶吧，你们谁敢说稳赢他的。”
“这么一说，也有道理啊。”
……
听到这里，齐锦书敏感的神经一动，发觉了不同寻常之处。
要是搁以往，他不会在意这些细节，但是现在自己脑子里还住着一个天魔呢。
“老托，你觉得他这种表现像不像是被你的老乡夺舍了？”
“嗤，你以为是个天魔都能夺舍啊。”
“真要夺舍了，绝对不会想着给原身报仇的。”
“他这种情况，最多就是一个低级天魔的共生现象。”
“哦？什么是共生现象？”齐锦书来了兴趣，他还以为天魔都像托拉斯这种呢，见人就夺舍。
托拉斯或许是摆烂了，居然直接就给他普及起来：“所谓共生现象，就是我们天魔一族灵魂之力不够强大，无法完全吞噬原身的灵魂，只能和原身的灵魂挤在一具躯体内，互相影响、融合，往往要经过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完成最终的吞噬过程。
这种情况下，原身的实力会得到大幅度加强，但是性情也会大变。
至于那个低级天魔，在短时间内是不能控制原身的身体的，只能蛊惑原身，放大原身的欲望，让原身逐渐沉沦、疯狂，最后失去自我，以达到快速占据原身的目的。”
齐锦书点点头：“原来是这样，那正常夺舍的话，就会表现的跟正常人一样么？”
“会尽量保持和正常人一样，以免被人发现。只不过我们夺舍并不能完全吞并原身的记忆，所以难免还是会有异常表现。”
“哦，这样啊，难怪你当初那一副神经病模样，我还以为天魔都有啥特殊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