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锦书干咳一声：“陈先生，谈正事吧。你堂堂地阶高手，又是当府学训导，又是做锦衣卫百户的，应该是有什么目的吧？”
陈路转头望向湖中的几只野鸟，没有直言自己的目的，而是又说起了其它话题：“小齐，你可知我华国如今国势如何？”
齐锦书满头问号，干嘛说这个：“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陈路一滞：“在你眼中，这个曾经的天朝上国已经沦为百足虫了么？”
齐锦书无辜地摊摊手：“中央集权控制力大大衰减，各地军政系统不说各自为政吧，至少没那么听话。恐怕也就你们锦衣卫和东西厂是忠于皇帝的。”
他这话不是无的放矢，而是前世的切身体会。
游戏里的华国看起来一片繁荣，但实际上皇帝已经快失去对地方上的掌控了。
也就靠着锦衣卫和东西两厂的威慑力在强撑，但是地方上的势力盘根错节，和各大武林大宗圣地多有勾结，他们内部的高手已经不能像以前那样对普通官员生杀予夺了。
但就是这么一个风雨飘摇的国度，在前世撑了那么多年也硬是没有崩塌，堪称奇迹了。
陈路摆摆手：“得了得了，局势还没有崩坏到如此程度，不过也差不离了。那你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现在的局面？”
“天子昏庸？”
“嘶，”陈路扭头四处张望了一下，“你是真敢说啊，不怕诛九族？哦，不对，你现在的处境，也不在乎多这一条。
但你说的，其实也有一定的道理，只不过不仅仅是因为天子的个人过失罢了。
武道昌盛，是幸也是不幸。”
“幸运是因此出现了数之不尽的人杰天骄，可以为国家效力，抵御外族的侵略。”
“不幸也是如此，国无外患，必有内忧。自古侠以武犯禁，那些世家大族和宗门圣地掌握了足够强横的武力后，就不再满足于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想图谋更多。”
看陈路还有继续慷慨陈词的欲望，齐锦书不得不打断他一下：“陈先生，我知道这是个操蛋的世界，但是你跟我说这个有什么用呢，我也拿它没办法啊。”
我特么现在自身难保了，谁管你皇帝老儿是不是昏聩无能，你们锦衣卫又是如何忠心耿耿的，你能不能说正事？
“小齐，靠你我二人确实无法改变这个世界。但我们还有一群志同道合的伙伴，我今天特意找你谈话，就是想问问你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
啊？
齐锦书黑人问号脸，让我加入锦衣卫？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去做朝廷的鹰犬。
“陈先生，陈百户，你怕是找错人了，锦衣卫规矩太严，我齐锦书一生放荡不羁爱自由，不想受到束缚。”
陈路呵呵一笑：“小齐，你误会了，我不是想邀请你加入锦衣卫，而是我们有志之士创建的一个互助救国组织。
别的不说，你只要加入进来，你目前的危机就可以解除大半，你的需求也能很大程度上满足。”
齐锦书再次黑人问号脸，你给我搁这儿玩无间道是不是？
他的心思瞬间活络起来，危机什么的，他倒是不怕，现在身份既然暴露了，他跑路就行。但是陈路所说的能满足自己的需求，这个倒可以了解一下。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