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现在唯一的优势就是能利用室内外的光线差,外面的逃兵看不清里面的情况,而他却能透过门窗看到对方的位置。
他把枪口对向外面,再次扣动扳机,他这次没有点射,而是选择了压枪扫射。
一梭子子弹瞬间就被清空,子弹呼啸着撕碎门窗,木块木屑漫天飞舞,随之伴随着还有哀嚎倒地的声音。
道士不慌不忙的往弹匣里填装着子弹,丝毫不心急着看外面的战果。
又是一阵弩箭射来,这次大多都射了空,只有三两只钉在了道士身后的柱子上。
“里面的人,出来!我们谈谈,大家都是为了活着,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更何况你们已经杀了我们五个人了,大家没必要不死不休。”
见拿餐厅里的人没办法,反而是己方不停有人死去,还活着的逃兵改变了对策,开始想着谈判。
听到这叶明哲笑了,对方错以为自己这边有很多人,而实际上呢却不知道只有自己一个。
“你们把活人摆上砧板的时候,也是这么跟他说无冤无仇的?都说吃人肉上瘾,你们这吃了只怕不少于二三十个吧,你们现在还能感觉到自己是人么?”叶明哲大笑着说道。
外面还活着的三个逃兵面面相觑,都以为自己这伙人吃人的事做得很隐秘,不会被人知道,因为那些人都进了他们的肚子。
“你们是什么人?是鞑子还是城里的幸存者?”其中一个逃兵看了一眼同伴,试探着问道。
“我是你爷爷……!”叶明哲子弹装填完毕,二话不说对着门外又是一阵扫射。
三名逃兵被这诡异的攻击方式杀得有些胆寒了,当下也顾不得太多,在四下躲避之后转身就走,走得悄无声息极为干脆,只留下一地的尸体。
藏在柱子后的道士见外面久没动静,于是小心地走到了破烂的花窗前看向外面。
清荷没有走,最后的三个逃兵撤退的时候并没有招呼她,于是她就像一只受惊的沙鼠一样可怜兮兮地躲在正房的桌案底下。
在这里叶明哲找到了本属于他的衣服和佩刀。
但道士没有在第一时间换回自己的衣物,反倒是伸出脚踹在了桌案上,引得藏在
待得她看清眼前来人时,一张还仍有血迹的脸上满是不可思议的神情。
“是你!”
“没错,就是我……”道士嗤笑一声,拖过椅子坐在了桌案旁。
“看来赵统领他们死的不冤,王三哥想必也死于道长之手了吧。”清荷此时反倒是镇定了几分,言语也带着些豁然。
见道士没有说话,清荷壮着胆子从桌案下爬了出来,用衣襟狠狠擦了几下脸庞,露出原本就带有几分姿色的狐媚面容来。
清荷大概也就在不到四十的年龄,称不上什么徐娘半老风韵犹存,正是一个女子对男人诱惑最大的时候,至少在道士眼中是这么评价的。
只见她毫不犹豫地将身上衣物一件件除去,露出山峦有致,草谷丰茂的大好身材。
似乎是感觉到了严冬的酷寒,这副娇躯不禁颤抖了一下,胸前玉碗也随之摇晃。
而后竟就此愈发大胆的骑坐在了道士的腿上。
“奴家本就不是什么良家女子,自打进了那明月楼就知晓是千人骑万人尝的下场,奴家本以为这辈子也就这样没什么希望了,可上天似乎觉得我受的苦足够多了,于是我成了明月楼的妈妈,好不容易终于不用再去曲意逢迎讨好那些馋我身子的人了,但可悲可恨的是这襄阳城居然破了,一夜之间这里就成了人间炼狱,那些好看的皮囊真真是再也分文不值了,什么紫嫣云裳不是被凌辱致死就是被抓去充当了军妓,奴家这才知道活着比什么都重要……”清荷用手抚摸着道士那多日没有打理的胡须,将仿佛被拳头打肿的上身伏在了道士的胸膛之上。
“我是被赵统领他们带来这里的,虽说是算得上救了我一命,但我同时也不得不依附于他们,以前是为了钱为了不挨打服侍男人,现在只不过换了种方式,那就是为了活着,那些被称为肉猪的人我从来没有下手害过他们性命。道长,只要能让我活着,你想怎么玩都行……清荷会让您满意。”
说完这些肺腑之言,清荷又抓着道士的手放在了自己丰腴的大腿内部。
“亦或者清荷身上这点皮肉也可以给道长食用,只是还请道长怜惜,莫要一次性就要了奴家的贱命……”
话说到如此地步,怎生让人不动容,道士本就是恨这些人不择手段吃人害人,但眼下这妇人模样的清荷却句句说得都是掏心掏肺的言语,这让他的杀心一下就消失了大半。
于是他从那温暖腴美之处抽回了自己的手,趁着自己还没完全冲动的时候推开了清荷。
“哐当”一声,一把飞镖被道士扔在了她的面前。
“我不杀你,你自裁吧,人肉这东西就好比阿芙蓉(鸦片,唐代由大食商人带入广州),吃了一次就会想第二次,久而久之就成瘾难戒,我今天如果放过了你,你日后还会想尽一切办法去吃人,到那时候你终究难逃害人性命的结局。”
“道长您终究还是不愿放了奴家一命……”清荷缓缓跪倒在地,绝望地捡起了地上的那把飞镖。
也就在此时,伴随着长剑出鞘的轻吟,一道清脆软糯的声音从道士身后响起。
“狗贼……你杀我汉室士兵,强迫女子做那苟且之事,现如今你还要逼人性命,受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