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窈见她不回答,搬着凳子往她旁边凑得更近了些:“是不是是不是?”
江颂宜:“……是。”
“还真是啊。”江玉窈话虽这么说,对于这件事却并不是很意外,她低声说,“跟他在一起,你岂不是要守一辈子活寡?”
江颂宜:“……”
她放下汤匙,想了想,正色道:“有件事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们。”
“什么?”
“我可以穿过铜镜,去盛公子的世界,盛公子也能穿来咱们这儿。”
江玉窈:“!!!”
她嘴巴张成了“O”型:“这么说来,你已经去过他家了?”
“对。”
“他也来过咱家了?”
“没错。”江颂宜补充了一句,“也就是近几日才发现铜镜有了这个功能,我正打算选个合适的时间告诉你们。”
震惊过后,江玉窈一脸八卦地问:“那盛公子打算什么时候来咱们家提亲?”
江颂宜:“……我跟他还没到那个份上。”
“那他打算什么时候来咱们家见长辈?”
“再说吧。”江颂宜含糊道,“最近太忙了,等忙完了这段时间再说。”
说着,江颂宜催促江玉窈:“你该回去了,我也要歇息了。”
江玉窈走的时候,眼底闪动的全是八卦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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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病愈的江怀川亲自带队出发运送第二批粮食去云州。
去云州需要经过燕州,江颂宜让江怀川给燕州太守齐观川带句话,提醒他燕州城内可能存在山匪的内应,让他务必小心。
旱情当头,粮食是一城百姓活命的资本,若是这个时候官府管理赈灾粮的官职人员跟山匪勾结起来,把主意打到赈灾粮上,轻则粮食被盗,重则会害死整个燕州的百姓。
出于好意,江颂宜想提醒齐观川防患于未然。
江怀川点点头,信誓旦旦地保证一定会把话带到。
说话间,周策跑过来:“二掌柜,一切准备就绪,咱们可以出发了。”
“好。”
江怀川嘴上应着,脚下却没有要挪动的意思,而是探头探脑地往仓房通向后院那条路张望着。
江颂宜问:“二哥,你在等谁?”
江怀川道:“鸣玉。”
江颂宜不解道:“她要托你带东西去燕州给傅掌柜?”
“那倒不是……”
江怀川话还没说完,傅鸣玉匆匆赶来:“二公子!”
江颂宜回头,见傅鸣玉手里拎着一个大铜壶,一路小跑过来,她跑得气喘吁吁。
江怀川见状,连忙上前接过她手里沉甸甸的铜壶:“跑那么快干嘛?当心摔着。”
傅鸣玉脸颊微微一红,伸手去解江怀川身上挂着的军用水壶,打开壶盖一边往里面灌铜壶里的水一边道:“这是甘蔗茅根马蹄水,大夫说可以清润解毒,清热利尿,您的病刚痊愈,别喝凉水了,带着这个路上喝。”
“好嘞!”江怀川笑嘻嘻道,“我这次会经过燕州,回来的时候给你带芝麻糖。”
傅鸣玉有些不好意思地点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