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筠的声音让墨衡拉回了思绪。
墨衡看看时间，原来自己已经与楚筠对战了半个多小时了。
高强度的格斗并没有消耗两人过多的体力，所以两人也并未觉得时间过得很快。
只是楚筠说得对，课堂的时间只有三个小时，后面还有十几个学生需要他去兼顾。
看来今天是不能打尽兴了。
“开学第一天托课确实不好，今天的比赛算作平局如何？”墨衡和楚筠商量。
“唔···好吧、”
对面的oga同学似乎对这样的判决有些小不满，却还是同意了。
两个机甲默契得落回地面，周围的同学看向两人的眼神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能够进入S班的他们，除去一些天资确实卓越至极的，其他人自然是从小以进军队为目标，在训练中长大的。他们为了能够进入帝国机甲，能够进入心仪的军团一直努力训练，坚持、再坚持。
所以，他们不是什么无知的学生。
他们清楚得认识到，楚筠和墨衡对战时的各种细节，是他们十几年训练后都达不到的水平。
这是天赋决定的下限，也是他们达不到的上限。
“下一位同学，可以上前来了。”
墨衡的声音并没有任何疲惫，依旧轻描淡写。
“这一次限时半个小时吧，若是半个小时之内没有分出胜负，算作平局如何？”墨衡和他们说道。
同学们觉得老师一定是太过高看他们了，和他对战半个小时，这样半个小时的高度精神集中状态，已经够他们心力交瘁的了。
“我来吧，老师。”之前上课说小话的姜文轩同学硬着头皮上前。
早死晚死都是死，不如先了断了，也好知道自己与墨老师和楚筠的差距在哪里。
“好。”
而后，姜文轩在身后其他16位同学“敬佩”的目光下走上了战场。然后在五分钟之内迅速被墨老师踢出了场地。
尖锐的激光剑抵在他的胸口，下一秒便可将他贯穿。
一边倒的战斗。
墨衡的速度依旧不减，快出残影的速度反倒是衬得不算弱的姜文轩像是蹒跚走路的孩童，略显可怜。
“下一位。”墨衡坐在机甲内，看着垂头丧气回到队伍的姜文轩，忍不住反思自己。
这些学生不是他手下的兵，自己下手似乎太重了些，如果给学生带来心理挫折就不好了。
只是看到姜文轩下场之后，那个漂亮的oga同学上前拍拍他的肩膀，似乎是在说些鼓励的话，墨衡又收回自己的想法。
军人就应该接受千锤百炼，才能在战场上好好活着回来。
这边，姜文轩刚被墨老师打的屁滚尿流，内心低落的不行，余光里看到一个身影向自己走来。
姜文轩以为是自己的好哥们方原，抬头一看却是刚刚和墨老师打过一架的楚筠。
alpha少年心里莫名雀跃了一下。
‘难道楚同学是来安慰自己的吗？’
他抱着这样不切实际的幻想。
“弱没事，练练就上来了，墨老师收了力的，不用担心受伤。”楚筠拍一拍姜文轩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