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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国后的这大半年里,你也没怎么理我呀。”难道是她四年后长残了,没长在他的心趴上!?

“那是因为,后来我知道有人比我更爱你啊。”青年说完,眼神意味深长的看着面前这个姑娘。

“你指的是陈明哲吗?”其实有时候,她还真想找个人问问,在她离开的这四年里,陈明哲是怎么过的。

“我很奇怪啊,陈队出院以后,你们怎么就不联系了呢?”

“也没有不联系,只不过是联系的次数少了,毕竟,我年轻嘛,一玩儿起来就会忘乎所以。”边说,边看着周放咧嘴一笑:“你应该能理解我的才对呀,莫非你大学四年经常给家里打电话?”

“也不常打,打电话干嘛呢,他们问东问西的,不是担心你吃不好,就是担心你穿的少。”

\"这不就对了,有什么好奇怪的,都一样。\"那时候的陈明哲,也是一个操心的命,什么都问的特细致,所以她干脆就不打电话了。

“这能一样吗?我那是家长,你这是恋人,你一不打电话,我师傅那状态,就好像被人抛弃了一样,除了工作还是工作,给人的感觉,就是个孤独寂寞冷。”

“你快拉倒吧,我那时候,他也是家长好不好。而且,还是个天天要“避嫌”的家长……”

可说到这儿,她却像想到了什么一样,突然停顿了。

等等,难道说她走了以后,他就不是家长了嘛,这么想着,她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他那时候的状态很不好吗?”

“很不好啊,你看到过他右手腕上的那个疤吗?平常,他都是故意把它遮在表带下。”

周放说着,都有点动容了:“我记得,那时他出院没多久,队里就提议,聚个会吃个饭,庆祝他康复出院。”

“那次我也去了,本来就只是吃个饭,因为他刚刚出院没多久,所以大家都很默契的,餐桌上谁也没有点酒。”

说到这儿,青年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看向方临珊的目光,都变得温柔了:“但是陈队却自己点了整整一箱啤酒。当时大家都劝他,不过谁也没劝住,直到他把自己喝醉为止。”

“这家伙之前是爱喝酒,但后来就喝少了,只是有什么聚会的时候,摆摆样子而已。”因为他知道,自己不喜欢他身上的酒味。

“可那一天,他喝了很多,喝的烂醉如泥,是我把他送回家的。”

听到这里,小妮子像感觉到了什么似的,立马就问了一句:“然后呢?”

“到家之后,我便给他泡了一杯茶,想让他醒醒酒,不过我一个转身的功夫,他就把茶杯打碎在了椅子上,而且用碎瓷片把自己的手腕给割伤了。”

“当我想起拿药棉给他止血时,都止不住,没办法,只好带他去了医院,当晚值班的急诊科大夫给缝了三针。”

“事后再问他,他就说那时喝断片儿了,没有一点印象。”周放边说,边看向了病床上的方临珊:“陈队的一辈子都是为了你,你可不能辜负他。”

他永远都记得那一天,当他把那个大男人送回家的时候,他嘴里念叨的,始终都是这个小妞儿的名字。

直到把手腕割开,仿佛痛苦从那条伤口里流了出来,他才舒服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