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知道对方底细,这该如何结识?贸然上门,一个不小心就是弄巧成拙。
再者说,若真是出了什么事?别说和秦国搭上关系,只怕是自己在魏国也混不下去了。
这也是为什么张耳听闻刘季说和对方相识,立刻就心里欢喜的原因,不止是了解了对方底细,确定不是来找事而踏实,更是有了一个和秦国搭上关系的机会。
别管对方什么人,多个朋友多条路,指不定多的这个朋友,有时候就能救上全家的性命。
不过是多花些钱,招待好客人罢了,挣钱就是为了花的,尤其是花在这种刀刃上。
所以张耳态度转变的很快,待刘季由礼貌性热情,变成了非常热情。
现在了解了朱家等人的身份,张耳是真正的欣喜若狂,运气啊运气!这是肉眼可见的一笔大好的投资!
县令身为百里侯,不算是小官了,但是在朱家面前,这也不算什么了。至于那大小姐,若是那位大小姐能够成功入宫,那这县令在对方面前就更不算什么了。
今儿个这宴请,是真的算得上自己高攀了。
张耳虽然心里已经是千思百转,可是脸上还是云淡风轻,微笑以对。
朱家接着把田仲和两位军中朋友介绍了一下,张耳一一见礼。
直到朱家坐下,张耳急忙站起,一躬到底,满面崇敬道:“在下实不知今日竟然如此有幸,竟然得蒙豪侠朱家先生大驾光临,在下有失远迎,死罪死罪,朱家先生万请见谅!”
“在下少年便闻朱家先生扶危济困,乐于助人大名,只恨无缘不能相见,今日得见朱家先生,实乃是蓬荜生辉三生有幸!”
朱家急忙回礼,笑道:“尊驾言重,在下以前不过一乡野游侠,只是爱结交些朋友,不值一提不值一提。现在在大秦为官,也是忙忙碌碌,今日有幸因我刘季老弟与尊驾结识,也都是缘分。”
刘季在一旁看着一县之主,刚认的大哥张耳在自己刚认的老哥面前竟然如此恭敬,内心剧震,眼睛都忍不住睁大。
他毕竟是初出茅庐,刚出门游历,对朱家的大名有点认识,但不多。
他现在对世上的很多事,很多人,还没有真正的认知。至于许多更深一层的事,那就更没了解了。
张耳听闻朱家此话,心里明白这是朱家在为刘季站台。心里感叹,真是好运的刘季,竟然能结识这等贵人。
不过张耳通过和刘季这简单的接触,也能认识到刘季的不俗,能让朱家认可,刘季本身的品性也是非同一般的。
张耳笑道:“先生所言甚是啊!先生贵为大秦农监丞,日理万机,心里装的是百姓之本,今日有幸与先生相识,确实是在下的缘分啊。”
“这都是刘季贤弟的缘,是在下贤弟将我们聚在一起啊。”
“在先生面前,在下岂敢称尊?先生乃刘季贤弟之兄,在下与刘季贤弟乃是世交,先生若是不弃在下不才,请直呼在下伯敬即可。”
朱家笑容可掬,缓缓道:“既然如此,那在下就托大了,在下最为年长,伯敬不要怪罪在下失礼就好。”
张耳笑容满面,真挚无比:“岂敢岂敢,与先生相识,实乃在下三生有幸,求之不得也。”
就在这时,张耳夫人莲步轻移自后院姗姗来迟,张耳给了夫人一个眼神。
张耳夫人与张耳恩爱不疑,只是看张耳给的这一个眼神,就知道这些都是贵客,明白要招待好那位少女。
张耳连忙介绍,一一见礼后,众人其乐融融饮宴,宴后更是还有歌舞曲乐。
张耳夫人大家出身,相貌甚美,待人接物更是落落大方,文雅有礼。
她接待现在尚不满二八的田蜜那叫一个轻而易举,是体贴入微,真就如知心姐姐一般,不过一会儿就和田蜜相谈甚欢。
这一场酒宴是宾主尽欢,刘季整个人都如在梦中。
他长这么大还真是第一次经历这场合,而且是作为半个主家,备受两方看重礼遇参与。
这对他是莫大的鼓励和尊重,在他的人生成长中,这是他毕生难忘的重要经历,对他的成长,自信的建设,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张耳情知也就这一次吃饭的机会,等明天都没机会了,对方毕竟有事在身,不可能在这久留,这一次必须留下交情!
张耳早有准备,给朱家等人的礼物以及一行人的物资,都是提前准备好的。
若是对方身份一般,那就好吃好喝一顿。可如果是对方身份不凡,就像现在这样,这提前准备好的就派上了用场。
就连礼物,张耳都是备了三档。礼仪性一档,贵客型一档,以及最贵的贵客一档。
这就是凡事提前做好准备,用不用是一回事儿,但是不能在事情到的时候毫无准备,手忙脚乱。
机会永远是留给有心人的,否则即便是到了也是抓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