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方却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让他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不不不不……他不会这么做的……”
奥利弗不断细碎地低声说话,似乎是在给自己洗脑以达到壮胆的目的。
众多媒体的通稿已经让他隐隐置于舆论的风口浪尖。
这种时候,他作为采访者,万一出了什么事情,不管是不是他做的,都会被认定为是。
他真的敢吗
奥利弗的脑海之中,两个声音在不断交替响起。
他不敢!
广为人知的谋杀,政府和执法部门看不见,关注事件的人们还看不见吗
要是不想自己的古董店被人群攻破,这家伙应该祈求他和那天采访的记者不会出什么事。
不然等待他的,将会是愤怒而充满攻击性的民众!
不要忘记了,清教徒占大多数的美利坚,女巫审判以及火刑过去可是数不胜数!
但下一秒,另外一个声音响起。
他敢!
为什么不敢……拥有那种力量可以做到任何事情,换位思考,我要是那个店主,估计已经不把一般人当人看了。
利用鬼魂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干掉任何一个人,而且不会留下痕迹。
此等手段,甚至可以用来胁迫那些高官政要,对付自己一个小小的三流记者,轻而易举!
而且,就算真的定罪了又怎么样……
那个时候,他的命已经没了啊。
一念至此,奥利弗的心脏顿时被恐惧的怒涛所吞噬。
明媚的加州阳光在这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温度,迎面吹来的一阵令其下意识地蜷缩身子。
奥利弗愈发地紧张起来,这个地方已经不适宜继续待下去了,必须赶紧走。
他向后方走出一步,下一秒,面前便有一道黑影从天而降!
陶器碎裂的声音陡然炸响,令奥利弗强装的镇定荡然无存,他慌不择路,拔腿就跑!
“救命啊!”
他一边高声疾呼,一边狂奔。
“救命啊!”
“驱魔师杀人了!!”
如此大的动静自然吸引来了不少人的关注。
“刚才那人喊什么”
有路人探头。
“说有人杀人了。”
“啊”
“疯子而已,我刚才看见了,就是一个坛从楼上掉下来了,估计是哪里的小孩子不小心弄掉的。”
“原来如此。”
……
古董店之内,苏凡看完了外面所发生的闹剧,收回了神识。
他知道那个什么奥利弗在监视,便随便掐了几个手诀,念念九字真言。
实际上没有任何作用,纯粹就是吓唬那蠢逼的。
原本还打算如果效果不佳,让占星师女鬼去添把火,没想到楼上意外掉下来了盆栽,省去了这一步。
对此苏凡只能说,人贱自有天收。
苏凡不再关心外面的事情,转而将注意力放在来了面前的图纸上。
他现在正在着手设计古董店的防御性阵法。
连环多重功能的阵法因为缺少阵眼材料,只存在于苏凡的构想之中。
不过其中的迷雾阵,已经可以具体绘制,甚至布置了。
其关键点,就在于苏凡旁边盆中摇曳的朵。
没错,上次从福克斯镇带回来的雾中发,已经被苏凡栽培到了盆之中。
这一步听起来简单,可着实耗费了苏凡不少的功夫。
担心其枯死,苏凡提前学习了有关植物种植的知识,阅读园艺方面的书籍。
植物种植技术熟练度拉满之后,再进行相关的操作。
当时栽种过程苏凡还是比较忐忑的,毕竟不能保证一般的植物种植技术,可以用在奇异草上。
所幸,雾中最后十分争气地活下来了。
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似乎也不需要什么灵泉秘土之类的东西滋养。
针不戳。
苏凡看着盆之中,流动白雾所构成的瓣,微微点头。
对于雾中来说,一般的水和土就像是寻常饭菜,雾气就是零食。
为了奖励它,苏凡决定有机会的时候带去传说中的雾都伦敦整点劲大的。
指不定能给这雾中附上一点毒属性。
只是可惜了某个主持人做的雾霾纪录片还没有横空出世。
若是有了,估计还能有点恐吓效果。
阵法……
苏凡的笔在纸上写下二字,再次回想起了当时科林伍德之中的黑暗空间。
通晓风水堪舆对于阵法也有研究,恐怕也会懂得一点术数以及修行。
这不是毫无依据的猜测。
例如,古代时候的中医,必然会对五行以及魂魄之说有研究,命理方面甚至也会懂一点。
这是由于玄门的学问乃是一个体系,素来都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因此,苏凡也想到了另外的一起事件。
那就是福克斯镇上所遭遇的蝙蝠妖。
先前苏凡就有猜测其之所以能成气候,是有人在其中推波助澜。
现在更是确信这一点。
正儿八经的道统传人,不是山上修习,就是在国内行走。
来这“自由”土地的,动机就不纯,心术不正也就不奇怪了。
只是目前而言,他在明,敌在暗,信息都没有多少,如何主动出击
苏凡思考的时候,门口便有一道敲门声。
抬眼一看,是一袭阿拉伯风情装扮的爱丽丝。
别说,后者那一双琥珀色的眸子以及眼妆,确实相当配这身服饰。
“擅自旷工,你说我该不该扣你工资”
对着摘掉自己头巾的爱丽丝,苏凡突然开口。
“我这个月的工资,已经请你肢解大鱼了。”
“那要不你交钱吧。”
闻言,爱丽丝睁大了眼睛。
付费上班亏你想得出来!
“你……算了,这等到以后再说,先讲正事。”
爱丽丝语气颇为焦急,快速地将自己和瑞秋之间的谈话复述了一遍,随后给出了自己的建议。
“这一次的节目,要不你就不要去了吧”
“去,为什么不去”
苏凡并没有任何慌乱,镇定自若。
“倒是你,怎么一下子就相信了,瑞秋她自己不是也无法确定消息真实性吗”
“因为我看到了未来的景象。”
爱丽丝此言一出,苏凡从椅子上微微直起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