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 2)

不然就是找死了,诡异中强者如云有的是手段抹杀他。

而更可能的,则是向他的轮回中倒灌黑暗物质,将他的轮回,乃至他自身污染,同化为诡异一方。

想想都令人不寒而栗,在消亡前,眼睁睁看着自己变成另一个人,被另一个元神吞噬.

古仙域那么严防死守,的确有其道理,这种东西若跗骨之蛆一样,一旦沾染一点,后果都是极为严重的,能轻易造就一场大灾难。

“以后若找到了黑暗生灵,我倒是能先研究一番,适应适应,否则未来碰上诡异,吃不了好处。”

诡异难缠就在于他们身上的黑暗物质,绝大多生灵避之不及,完全没有手段应对。

若能免疫它的污染,诡异也会避之三分,它们也是人,同样会感到害怕。

这种人在他们眼里,与另类的诡异无异,如同天敌。

“就是不好找啊,界海和堤坝这边的诡异大多早就被荒给斩尽了,要想抓几只,除非偷渡去诸天万界”

此举倒是可行,他如今跻身准仙帝,早已不是当初那个蝼蚁了,连魂河等势力也要重视,区区抓几个诡异生灵有何难。

“不过最好还是不要这么早暴露,我还想继续潜伏”

主动现身之事,好歹到仙帝境再说,前线就让荒去顶吧,张桓在后方紧吃发育。

九天十地中,不死茫然的观察眼前的一切事物。

他化形为了个头顶无色神环的正太,前往了一处古城,欲了解当下的情况。

一进城中,沿途的修士便被惊呆,如此年轻的大能,且身怀异象,必来历不浅!

机缘巧合之下,他被推举至帝尊的面前,成为了其弟子。

他修行的很快,百年便登临大圣巅峰,心里有股感觉,似是过去曾修行过一般,每次突破都极为丝滑流畅,有那种既视感。

两百岁,他成准帝了,打破五百年准帝的魔咒,震惊了帝尊。

而后他迅速的到达了将成道者的层次,在这个境界蜕变,欲成为帝尊那样强大的人。

万年后,天庭崩,他面目狰狞,携仙钟共撞帝尊,将其困在前往奇异世界的夹缝中,与镇狱皇等人拼命剿杀他。

帝尊血战,虽打回来了九天十地,却也力竭,一众至尊眼睁睁看着其在飞仙星坐化。

后不死自封后世,在合适的时机证道,开辟太古纪元,成为太古第一皇,万族共尊。

历经上百万年,太古结束,以斗战圣皇坐化为基点,荒古来临了。

狠人,无始,恒宇一位位印象熟悉的大帝接连出现。

有的坐化,有的假死藏于幕后。

直至青帝自化仙域玩脱了,叶凡诞生,圣体大成,证道天帝

六十万年后,叶凡晋升红尘仙,邀请狠人,无始,段德等人共入仙域。

在他们的认知中,没有奇异世界,故只打算开辟一条通道,藉此进入仙域。

几人镇压不死天皇,而后共同开辟出一条路,光雨璀璨。

适时帝尊出现,激活了无尽符文,要炼化整个宇宙,连同面前的几位红尘仙,一起成为他的资粮。

结果被几招打死,几位红尘仙进入光雨之中,飞升了.

几人与自身携带的不死药化作光点,重新出现,白光扩散,吞没整个九天十地。

待暗淡下去,又是一轮的岁月开始流转。

神话伊始,渡劫天尊,也就是段德苏醒,出葬地,证道为尊,成为史上第一天尊

不断的重复。

待正确的时间,不死携带记忆显化,又承载起了新的因果。

这一次,他始一登场便是斩道境界,整个天地的灵气,生灵都有了不小提升。

他们与此方世界在被推动着变强,一世又一世的积累将传递给下一世。

纵使资质遗憾,万世修行下来,其境界也将是原本那些强者望尘莫及的。

“九天十地内过去六十万年,而在它之外,真实的时间,只过去了六千年.”

盖因张桓将一界之时间都扭曲了,身处其中,时间的流逝将以百倍来计。

“如此才能够快速为我产出强者,但六千年一轮还是太慢了,在往后,或许我能让时间之差变得更大。”

在张桓的目中,九天十地正缠绕浩大的因果之丝,其上承载的力量可以用恐怖来形容。

有的伸出了天际,若有若无的指向了仙域,虽然叶凡等人没有身处九天十地,可这份因果,同样能让他们收获到。

这些走红尘仙路,或者已经走通的生灵,就不必再浪费时间,一轮轮积累了。

他们最迫切的是尽快突破更上一层的修为,在仙域当中,张桓已布置好了一切。

“站的太高,就显得孤独啊,普天之下,连一个够资格交流的生灵都没有”

张桓想,这或许就是最初的那位红毛怪之所思了。

登临准仙帝就颇有股这种感觉,何况成就那祭道之上,很容易走向虚无,丧失一切热情,逐渐连情感也失去了,与丧尸无异。

归根结底,是太强了,当一念能毁灭所有,又复现所有的时候,就算张桓也会怀疑起这一切的真实性。

且没有锚点束缚住那位病了的人,家人,爱人,血脉,兄弟这一切他都早失去了。

屹立绝巅之上,孤身一人,就算将曾经记忆深处的那些人复活,也不会再有那种感觉了。

因此他才会觉得自身病了,身为祭道之上的超脱者,他怎会患病,不过是内心出问题了,靠自身难以解决。

所以才会有骨灰,十位祭道始祖,诡异的诞生.

而张桓便不同了,他的修为虽日渐超凡,身边却从未失去过亲人朋友。

这意味着他不可能会与铜棺主一样走向虚无,内心中始终有锚点,将他固定在‘真’的这一方。

“这就是所谓的一旦失去什么,就再也寻不回了,铜棺主心中空洞,不内耗才怪了。”

张桓一阵唏嘘,谁能想到,诸天万界最大的祸源,竟是来自一位重度抑郁的病人。

真该培养些能言善辩的大哲学家,与铜棺主智斗三百回合。

将其郁结解开,高原诡异不过一念就解决的小问题罢了,瞬间死光光。

“开玩笑的,实际上我根本不敢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