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什么t,他觉得他现在好的不得了。
程鹰坚决摇一下头,拿了本子就开始写。
【你跟我吵架,丢了戒指。】
【我捡回来了,去凤庭看你,你家淹水了,你住我屋,你想亲我,我推开你。】
写到一半,他笔头一顿,接下来呢?
明明事情刚发生过,他怎么就记不起来了呢?
“发现自己有问题了?记忆断层了?”静之环着胸凑过去看他的嘴替本。
刚看一眼,她就伸出一手点点第一句,“吵架之前呢,我为什么会跟你吵架?”
程鹰懵(′?_?`)。
静之捏了捏眉心,“你老赶……”
刚说几个字,她把要脱口而出的事实又吞回去。
算了,也不算什么好的回忆,没必要再说出来让他心里难受。
程鹰拿着笔头刚抵一下发酸的眉心,静之眼皮一跳,立马夺过他手里的笔,“别想了,都是一些芝毛蒜皮的事。”
他伸手轻轻抽回笔,红着耳根子郑重写下:
【之前的事我不记得了。】
【但是那晚你说过一句话,今天不亲的话,明天,后天,大后天,还有无数个以后,我都没机会了·】
程鹰的笔尖点在“了”后面,钢笔笔头的黑色墨水缓缓晕开,他耳垂的羞涩红润比这晕得还快,一眨眼的时间,整个耳朵红得有些透明,连带着脖子根儿都红了。
“呵……你属虾的吗?小鹰,你熟了。”
还说?!
程鹰恼羞成怒,本子一撇,手伸到她脑后,把她的脑袋拉过来。
静之眼疾手快,一手往上推他的下巴,另一手调皮的往他心口轻轻敲了三下。
程鹰一怔,捏住她拒绝的手,眼神有些受伤。
【你嫌弃我是个哑巴?】
他的嘴此时正对她的眼睛,嗫喏的唇分明就是说了这句话。
静之恨不得抽自己两嘴巴子。
小哑巴可容易钻牛角尖了,她居然还跟他玩起了推搡的戏码。
她慢慢卸了左手的力道。
程鹰得以低头,猛地拉近她的脖颈。
两人呼吸瞬间交缠在一起,微凉的鼻尖轻轻碰撞到。
他仔细打量她的表情,瞧她不似真拒绝的样子,他锐利的双眼不禁微微弯了一点弧度。
程鹰侧了头,试探性的往她的方向压过去,握住她后脖颈的手,此时暗暗使着力。
只要她有向后躲闪的力道,他就不亲了,真的。
静之眨巴一下眼睛,不仅没后撤,反而半阖下眼眸,朝他吹了口气,看他又呆住,她的嘴角瞬间咧出一个开心的弧度。
调皮!
程鹰心里雀跃得像是盘旋天际的小鸟,喉底发出一声满足的轻叹后,终于……
吻住了她柔软的唇瓣。
他贴过来的一刻,静之有些泪目。
一个来之不易的吻,跨越了生死。
她也不想再搞怪了,撑在他胸膛上的手缓缓下移,揪住他褐色西装外套的两端,微微扬起下巴,朝他的方向压过去。
程鹰轻贴了两次后,抵住她的额头,轻抚她的鬓发,呼吸开始变得沉重。
【可以吗?】
“你头不痛?”她还是担心。
【不。】
头是不痛,有些位置开始痛了。
静之眯了眯眼,还没回应他行不行,小哑巴居然学会主动出击了。
她身上的衬衣,被他微凉的手指一个扣一个扣的解开,不消十几秒,衣服便被丢在一旁的沙发上。
沙发上渐渐堆满了衣服,有她的,也有他的,那件丑衣服格外突出,被静之揉得像咸菜,一脚蹬到了地上。
“小鹰……呜……你变了…别…别这样……”
“你t……你变颜色了……”
回应她的,是他在她心口轻轻的两下叩动。
舞池里,气氛依旧热烈,寻欢作乐的男男女女越夜越激动。
依玲被音乐震得有些头疼,站起来朝靠在墙角的胖子招招手。
胖子走过来,她就立刻指指外面,“送我……回去,头疼。”
怪了,胖子觉得他头也疼。
不过玲姐一向由程鹰护卫的,他要送她回去的话,怎么也要他鹰哥说一声。
“你在这儿等我一下,我知会鹰哥一声。”
“他……有事?”
胖子顿了一下,脑子里又想起那个奇怪的女人,“呃……是挺忙的。”
依玲不再问,身子后仰,靠在墙上,朝他扬扬手。
胖子推门进去,刚一进门还没什么,越靠近休息间,他越发觉得奇怪。
怎么没声音了?
走过去站定,厚实的手曲了两指,刚要敲响房门,里头就传来一个女人的呼痛声。
依稀可闻男人的闷哼。
胖子僵在原地,脑子里的废料突然翻涌上来。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
他鹰哥是这种人吗?
见一面就拐到床上去了?
不对,那女人也不是省油的灯。
胖子有些纠结,本想提醒程鹰一句,站定的脚却在屋里传来弹簧床垫规律的咯吱声时,慌乱的朝外迈去。
不得了不得了!
他鹰哥终于吃荤了!
出去前,胖子摁下门锁的锁键,合上门帮程鹰反锁住。
门外的牌子被他翻了个面,“休息中”的字眼瞬间映入依玲的眼帘。
“他今晚……不回去?”
胖子眼神有些躲闪,用力咳嗽几声,才含糊回答:
“他,他也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