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几个丁家家丁,拖着丁公子便走,那丁公子大叫:“寇大人,寇大人,你要多少钱,这道姑卖与我吧!寇大人,林海,就凭你个四品小官,也配和本衙内抢女人,不知死活,寇大人,那个许州卢氏我不要了,我要这个妙人,寇大人,寇……”声音越来越远,直至消失。
丁谓对寇准道:“大人,这孽畜行事不端,望大人海涵。”
寇准轻轻挥手,眼睛却盯着林海,又问道:“如何?”
林海轻轻摇头。
寇准哈哈笑着对刘德妙道:“施展你的手段,让林探花开开眼界。”
那刘德妙躬身道:“是!”只这躬身行礼也是姿势优雅,有大家闺秀风范。
刘德妙一招手,进来两个妙龄小道姑,十五六岁,却是一对双胞胎,相貌虽然比不上刘德妙,但也足够光彩照人,看得那些官员一个个又是火热,本来回坐的人又纷纷站起来观看,啧啧称奇。
这两个小道姑对寇准躬身行礼,又对刘德妙行礼,口称师父。手里拿了一个木盆,展示给众人看,空空如也,反扣木盆在地上,那刘德妙跪木盆前,口中念念有词,虔诚肃穆,念完经咒,伸手去那盆里摸索,抬起盆子露出一条缝隙,从那缝隙里游走出一条五彩斑斓的长虫来,二三尺许,口吐芯子,众人吓得面如土色,原来纷纷前观的又纷纷后退。
寇准那小妾更是吓得面如土色,跑到寇准身后躲了起来,却又忍不住偷偷去瞄那蛇。
这天气,蛇已经入洞冬眠了,哪里来的?
刘德妙伸出纤纤玉手,轻轻捉住那蛇,一个弟子从腰间抽出一个竹筒,打开盖子,刘德妙把那蛇头放竹筒口,那蛇便钻了进去,众人方松了一口气,纷纷坐回原位。
刘德妙对寇准盈盈下拜道:“奴家过庭院见许多枇杷树,请大人着人采撷树叶来。”
有人去采枇杷树叶了。这天气叶子掉了好多,掉下的都被扫走了,只得爬梯子上树采一些没掉下来的枯叶。
刘德妙接过枯叶,又放那盆子里,反扣,念念有词,这次刘德妙念着念着,额头居然渗出汗珠,念完揭开盆子,叶子不见了,地上放着几个金元宝。
众人啧啧称奇。
那蒨桃走过去拿起元宝,反复观看,果然是真的,又送与寇准看,又传与众人看,最后又传到蒨桃手中,蒨桃送还刘德妙,刘德妙不接,尖俏下巴对林海一扬,蒨桃就把那黄金递与林海。
林海一直在那刘德妙旁边站着,不接黄金,对寇准笑道:“大人家里这枇杷树许多叶子,刚才所才,万分之一而已,大人只需都采摘来,让这刘道长都变成金子,还需要我想什么法子去织布,大宋可以买光海外所有的布匹,天下无冻馁之人,东京就这城外种满枇杷只收叶子,大宋就无饿殍之民,大宋人说不定可以天天开寇大人这样的宴会。”
寇准尚未答话,那刘德妙娇声道:“公子有所不知,这道法乃是损不足而补有余,银子和枇杷树叶都没变,是我施展法力,把银子从别的地方搬运过来的,不是枇杷叶变出来的。”
林海道:“海外金银甚多,你都搬运回大宋,也可了结寇大人心愿。”
刘德妙娇声道:“这法术须得功力深厚,每次施为极耗力气,不是想做就能做的,你看我额头出汗,便知端的。”
林海尚未答话,寇准把桌子一拍,道:“林海,你才来京城一个多月,便搅得满城风雨,礼部工部刑部都被你玩了个遍,我听说你跟孙??说要改司竹司,这是要动户部了,你是不是还要动吏部和兵部?哼,其心可诛!今日不给你个难处,你就不会知道天高地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