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那可太感谢二棍叔您啦!”三狗子说着,手脚麻利地翻上了牛车。
眼瞅着要过年了,他打算去城里买些好吃的回去。万一,阿苏能回来过年呢?要是家里啥吃的都没有,那可怎么行。
可刚这么一想,三狗子心里又一阵酸涩。阿苏如今可是太子,将来要登上皇位,主宰大燕江山的人,怎么可能还会回到这小村子过年呢……唉,算了,还是别想这些了。
牛车“嘎吱嘎吱”地缓缓驶过老槐树下。马二棍和三狗子不经意间瞥向一旁,只见赵存粮杵着拐杖,手里还拿着个破碗,身旁是他那两个断了手的儿子。父子三人就这么坐在老槐树下,身着单薄的衣服,显得颇为落魄。
马二棍坐在牛车上,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对着那父子三人高声喊道:“呦呵,这不是存粮兄弟嘛?这天寒地冻的,您老还有闲情逸致在这儿乘凉呐!”
赵存粮虽然眼睛瞎了,腿也断了,但耳朵还算灵光。听到马二棍的嘲讽,他顿时气得脸色铁青,扯着嗓子回骂道:“马二棍,你少在这儿得意!再怎么说,我老赵家可是有四个儿子的人。
你呢?就单单只有一个闺女罢了。你闺女肚子里那孩子,还不知道爹是谁呢!难不成是被那个叫追影的给抛弃了?哼,也不看看你家丫头啥模样,人家能看得上才怪!”
“那又怎样!”马二棍气得涨红了脸,梗着脖子大声回怼,“我高兴还来不及呢,闺女和外孙,我们家当然养得起!哪像你,带着几个断手的儿子,在村里丢人现眼地要饭,还不如我这只有一个闺女的呢!”
马二棍扬起手中的鞭子,“啪”的一声抽在牛屁股上。受惊的牛儿撒开蹄子朝着村外疾驰而去。
赵存粮气得浑身发抖,朝着牛车远去的方向狠狠吐了一口唾沫,骂骂咧咧道:“呸!不要脸的东西,不就赚了几个臭银子嘛,有什么了不起!老子当年在这村里,那也是响当当、说一不二的人物!”
就在赵存粮沉浸在对赵家往昔作为村里富户时如何风光的吹嘘中时,几个调皮捣蛋的孩童嘻嘻哈哈地从父子三人面前跑过。
其中一个孩子坏笑着,将手中的炮仗迅速放进不远处的牛粪里,紧接着用火折子点燃。
赵存粮父子三人还没反应过来,只听得“嘭”的一声巨响,那堆牛粪瞬间被炸得四处飞溅。可怜赵存粮,正骂得起劲,一张嘴就被溅得满嘴都是牛粪。
自福田村那场震撼天的激战后,大燕国内悄然兴起了一种新奇玩意儿——炮仗。
这炮仗一经问世,便迅速在民间流传开来,备受众人喜爱。秀英正是这炮仗独一无二的供货商。凭借着这门独特的生意,秀英赚的盆满钵满。
天还未大亮,秀英家便热闹非凡起来。不少村民一大早就赶到秀英家,盼着能帮上杀猪的忙。
虽说秀英家下人众多,可村里人都巴望着早点过来,凑个热闹、搭把手。
如今的福田村,早已今非昔比,不仅靠着红薯粉的营生发家致富,更是摇身一变,成为了大燕的皇粮供应商。
那高产水稻的秧苗也在秀英手中,这让秀英的地位愈发举足轻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