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嵘没有回驿馆,直接去找了司徒沣。
慕容莞儿不过一个女人,他不在乎。
但这个女人关系着南燕小半的国土,他就不得不慎重了。
司徒沣依旧住在距驿馆不远处的那座宅子里。
此时,他正在梳理司徒允生前留下的账册。
去年,谢璟默一行人离开南诏后一个月,司徒允的尸首从湖里飘了上来。
虽然尸首已经泡得不成样子了,但当司徒沣赶到的时候,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人虽然没了,但生意不能撂下。
所以他辞了官,把兄长的那份担子接了过来。
见嵘王进了屋,他立马从书案后站了起来,“王爷来了,也不知通传,这些奴才也太没有规矩了。”
皇甫嵘摆了摆手,坐到了桌案旁的椅子上,“不怪他们,是本王不让通传的。”
司徒沣倒了碗茶放到他身旁的桌案上,“王爷遇到难题了?”
“是遇到了一些麻烦,想同你商量商量。”
“王爷说来听听……”
都是一条船上的人,皇甫嵘也不隐瞒,把慕容莞儿的事详细说了出来。”
司徒沣略一琢磨就想到了一个办法,但这种招数有些下作。
皇甫嵘见他眉宇间出现犹豫之色,“想到什么办法说出来听听,行不行再论。”
“一个女人容易对付,只要让她成了王爷的女人,皇甫聿还会抢吗?”
皇甫嵘蹙着的眉头舒展开了,“这倒是个办法。”
司徒沣担心道,“这种招数虽然管用,但王爷的名声就保不住了,毕竟慕容莞儿是一国的公主。”
皇甫嵘轻蔑道,“什么公主,不过是慕容宣德用来恶心南燕皇用的,一个见不得光的贱人罢了。”
“慕容颢那里……”
“他是来南诏求援的,只要能达到目的,他会在乎慕容莞儿的死活吗?”
司徒沣肯定道,“不会……”
“那不就得了!”
“这么说,王爷决定这么做了?”
皇甫嵘眼神一暗,“嗯,这个办法效果最快。本王不能再等了,二哥就住在驿馆,万一让他抢了先,皇兄那里本王可不好交代。”
司徒沣走到书架前,从一个小木箱中拿了一个纸包出来。
“王爷,这软筋散是从大哥的遗物中发现的。”
皇甫嵘接过来揣进了袖袋儿中,“也好,省的麻烦。”
司徒沣的眼中显出了悲伤之色,“王爷,杀害大哥的凶手查到了吗?”
皇甫嵘摇头,“尸体都泡成了那样,什么线索都没有,太难查了。不过,据永顺客栈的伙计讲,谢璟默去过客栈。”
司徒沣一拳砸在了书案上,“八成就是他干的。”
皇甫嵘无奈道,“就算能证明是他干的,咱们拿他也没办法。”
司徒沣一声长叹,“他可是大夏战神,知道是他干的又能怎么样?”
“总有机会报仇的。”皇甫嵘只能这么安慰。
见司徒沣面露悲戚之色,他换了一个话题,“刚在闻香楼门口看见赫连云梦的女儿了。”
司徒沣只能把为大哥报仇这事儿暂时放到一边。
“南诏的巫医越来越少,本来皇上身边还有一个上官子贤,也不知人跑哪儿去了。要是能抢在皇甫聿前面抓住这个丫头,赫连云梦说不定会被咱们所用。”
皇甫嵘倒是没往这儿想,听他这么一说,这个小丫头就更不能落到皇甫聿的手里了。
“本王已经派罗岸去跟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