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庆回宫后,把所有的御医都找来为他诊脉。
邬罡正候在一旁,一颗心吊在半空,就没落过地。
诊脉完毕,所有御医得出的结论都一样,皇上身体康健,没得病也没中毒。
皇甫庆一指邬罡正,“给他也瞧瞧。”
邬罡正心道,总算是轮到自己了。
一轮脉诊下来,除了有些纵欲过度,众御医也没瞧出什么异常。
邬罡正一张脸臊得通红。
皇甫庆心烦,把御医通通轰了出去。
“邬爱卿,蛇婆的那些徒弟就没有一个活着的?”
“要是有活着的,微臣早就找来了。”
皇甫庆那个悔呀,早知就不出宫去演这场戏了。
“二弟是真该死,养了上官子坤那个疯子。”
邬罡正一摊手,“谁说不是?”
那两根银针牢牢扎在二人的心上,使二人坐立不安。
一整日,皇甫庆处理国事都心不在焉。
他总觉得自己好像得了什么病,身上的力气越来越小。
临近傍晚的时候,本已出宫的邬罡正又折返回来。
他的神色看起来有些不安,“皇上,外面都在传……”
他声音发虚,听起来有气无力的。
皇甫庆不耐烦道,“传什么?”
“灵堂之所以起火是因为聿王的诅咒……”邬罡正越说声音越小。
皇甫庆听了,腾的一下站了起来,“传言是打哪儿来的?”
“微臣已经派人去查了。”
“还传什么了,如实说来。”
“是,还传之所以有聿王的诅咒完全是因为皇上……”
邬罡正抹了把额头冒出来的冷汗,没敢说。
皇甫庆知道没好话,“朕恕你无罪,尽管说来。”
“是……”邬罡正深吸一口气,“外面在传都是因为皇上的假情假意才会惹怒聿王的灵魂。”
“砰”的一下,龙案被重重敲响了,皇甫庆满脸的怒气。
这种传言对他是相当的不利,他得想办法把传言压下去才行。
邬罡正抬头那么一看,吓了一跳,“皇上,您的眼睛怎么这么红?”
不等皇甫庆有什么反应,整个人“咣”的一声栽倒在地。
邬罡正吓坏了,“来人,来人……”
刚喊了两声,紧随他主子的脚步,也倒在了地上。
聿王府中,灵堂已经重新设好。
棺木被烧,皇甫熠只能派人去棺材铺子买个现成的来。
一切办好,他正要找个地儿睡上一觉。
就在这时,宫里来人说皇上晕倒了,让他进宫一趟。
皇甫熠暗道倒霉,怎么事情一出接着一出,没完没了。
仔细一想,老大晕了,老二死了,老三被幽禁起来,可不就剩他一个老四了。
他无法,只能火速进了宫。
皇宫,寝殿。
皇甫熠先是瞧了瞧龙榻上紧闭双眼的皇兄,而后把章御医拉到了一边。
“皇兄究竟怎么个意思?”
章御医眉头紧皱,“王爷,皇上的生机在快速流失。”
“什么?”皇甫熠惊了,“从聿王府回宫时不是还好好的吗?”
“怪就怪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