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一颗棋子,没有多少计较的意见。
“但若是你依旧坚持,那么孤便将消息送往辽东,消息从送到辽东到回来,起码需要一个来月的时间,你做好准备。”李承乾淡淡一句话,李钰的脸色顿时不由得一变。李承乾,还有房中的诸臣,看到这一幕,神色都不由得有些诧异。
这人都敢来举告房玄龄谋逆了,心思这么不稳吗
“好,不过草民希望能有人保护。”李钰看向李承乾,他举告房玄龄谋反,谁知道会不会被人所杀,所以必须要有人保护了,而这件事情,也是李承乾必须要做的,如果李钰真的一个不小心死了,一切就是李承乾的责任。
李承乾笑笑,然后看向侧畔的刘德威和孙伏伽,最后又看向高士廉一眼,见众人都不说话,他才转身看向李钰说道:“你的安全,孤不会管的,其他任何人都不许管。”
李钰不由得一愣。
“从今日开始,从现在开始,你每时每刻都跟着房相,他在哪里,你在哪里,他吃什么,你吃什么。”
稍微停顿,李承乾看向房玄龄道:“房相,孤一会会让人去府上,让人收拾出一间屋子来,多搭一张床榻,从现在到之后,孤派人送信去辽东,乃至父皇圣旨发回之前,都让他跟着你,吃喝睡觉都在一起……房相平日公务也照常。”
从现在,到李承乾派人快马将消息送到辽东,然后辽东皇帝圣旨发回,起码一个多月的时间,李钰都要时刻跟着房玄龄。
听到李承乾这么安排,李钰愣了,但是官廨中的其他众人却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李承乾。
让李钰时刻跟着房玄龄,那么以房玄龄的能力,能够最大程度的保证李钰的安全。
当然,这也给了房玄龄一点机会来说服李钰收回举告。
然而,这真的是机会吗
“不必另找房间了,让他在老夫卧房搭一张床就足够了。”房玄龄平静的看向李承乾,微不可查的一点头,他已经领会了李承乾的意思。
“另外。”房玄龄又看向李钰,说道:“大理寺也再安排一人跟着,就张文瓘吧,老夫没有任何隐私不可对人言之事。”
“好,就如此吧。”李承乾看向孙伏伽,说道:“孙卿,就如此安排。”
“喏!”孙伏伽,还有殿中群臣齐齐拱手。
“如此,李钰,你就留在这里,跟着房相。”李承乾说完,直接转身朝外面走去。
“恭送殿下!”房玄龄面色平静的躬身。
李钰也跟着拱手。
其他群臣看了房玄龄一眼,然后平静的点头,这才跟着李承乾而去。
……
武德殿中,朝中四品以上文武群臣各自站立两侧,神色肃然。
不少人的目光都忍不住的看向坐在长榻之上的李承乾。
有人举告房玄龄谋反。
这种事情,几乎瞬间就传遍了整个皇城。
房玄龄,当朝司空,检校尚书左仆射,长安留守,梁国公,玄武门功臣,多年的朝中宰相,他被人举报谋反。
这件事引起的喧嚣比任何人想象当中的都要大。
房玄龄虽然是皇帝的人,但是他出身河北,和河北世家的关系向来不错。
尤其他的妻子出身范阳卢氏。
所以这些年来,朝中不知道有多少人是被房玄龄提拔起来,三省六部九寺五监,不知道有多少他的亲信。
尤其房玄龄并不是魏征那样的孤臣,他自己还有自己的秘密。
这一点朝中群臣都知晓。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在殿外响起,随即,一名红衣金甲的将领进入殿中,然后对着李承乾拱手道:“臣,左千牛卫郎将张绚,参见殿下。”
“嗯!”李承乾抬头,看向高士廉,杨师道,萧瑀,于志宁,尉迟敬德,郑仁泰,唐俭,刘德威等人,开口道:“诸卿,房相跟随父皇凡二十七年,其中兢兢业业,任劳任怨,筹谋帷幄,孜孜奉国,说他有谋反之心,孤是不信的。”
“是!”殿中群臣不由得松了口气。
房玄龄被举告谋反,影响太大,若是被查实,恐怕整个朝堂立刻就会空缺一半。
现在李承乾表态相信房玄龄,这让群臣心中有些不安的心,立刻就安定了许多。
“所以,去查。”李承乾看向张绚,说道:“张卿,李钰的身份你知道了,孤看他所言有序,看的出来,他所学不错,所以,他的亲朋,师长,左邻右舍,所有相关人等,全都去查。”
“是!”张绚立刻拱手。
李承乾的情绪稍微缓和,然后说道:“李钰虽然出身陇西李氏,但看他今日身份,不过是无官的百姓而已,像他这样的人,是根本没有任何机会触及到任何机密,所以,他的背后,必然有人指使,找出这个人。”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