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云霄回礼后问道:“如此匆忙,事情有变化?”
“奉我家营长大人之命,收网行动正式开始,特来请求陈团长的协助。”
陈云霄心下一惊,暗自赞叹郭黑子行事果决,有担当,未等到旅帅下令便果断行动。
“人员早已就绪,听你指挥。”
因潞安守备营的新任营长魏保尚在途中,只能由他亲自指挥。
“陈团长,多有僭越!”张重说完一挥手,身后的内卫们涌入军营,分别引领一队队士兵出营迅速奔赴各自目标。
一时间,城内各街道上满是快速行进的甲士。
潞安城内百姓不明何事,会有如此多之兵士,吓得纷纷避让,临街住户皆关门闭户,躲在门后透过门缝向外张望。
不久之后,不时有富绅豪强宅邸内传出阵阵哀嚎与惊叫,一排排家丁护院被兵士们强行押出,用绳索串连后带往军营。
此时正在一家客栈内的范永年突然听到外面传来的惊叫声,心中一惊,意识到事情恐已败露。
他立即安排手下亲信前去通知城中几家较大的富绅,告知事情已然败露,令他们提前发动暴乱。
自己则躲入里屋,乔装改扮后,在几名亲信护卫的掩护下悄悄从后院撤离。
他们刚离开客栈后门转入另一条街道,便看到一队士兵径直冲入他们刚待过的客栈,片刻后又全部出来,朝着他们的方向追来。
范永年吓得心跳加速,懊悔自己此次太过冒险,不该亲身涉险。
在护卫们的簇拥下,几人沿着预定的撤退路线狂奔。
那几家较大的富绅收到范永年的消息后,即刻率领本早已集结好的队伍向外冲去。
刚冲出院子,便看到院外不远处站有三百左右步军以及二三十名骑兵。
这些人先是一愣,随后见对方人数不多,便各自吆喝自家手下冲上去击溃对方。
这些家丁护院们各自挥舞着手中刀剑,吆喝着冲了过去。
就在此时,原本静止不动的二三十名骑兵在张重这名前骑兵营排长的率领下,纵马上前疾驰,手中马刀寒光闪闪。
虽仅有二三十骑,却如同一整支骑兵连冲锋一般,气势汹汹,锐不可当。
冲在最前方的暴民看到奔腾而来的高大战马,心中下意识地产生恐惧,纷纷躲闪避让。
但凡常人,见到朝自己冲来的战马都会心生畏惧,进而闪避。
他们亦是如此,纷纷向旁边或后方逃窜,就是无人还敢向前。
战马瞬间冲入人群,横于马背上的马刀向前迅猛划过。
顿时鲜血四溅,战马驰过的路上,躲避不及的倒霉蛋成为首轮冲锋的刀下亡魂。
冲透敌阵的骑兵们掉转马头,又从另一方向杀回。
此时那些家丁护院们已无人再敢向前,到处都是四处奔逃的暴民,个个只恨爹娘少生了几条腿,拼命四散逃命。
而骑兵身后的三百多名步兵则手持长枪,稳步向前推进。
在上官的严令下,这些新兵只管用长枪朝着挡在前方的人捅去。
那些来不及逃跑的暴民们被长枪刺中,胸膛被捅出一个个血窟窿。
尽管惨烈的景象令长枪兵们感到恶心欲吐,但在上官的喝斥声中,他们只能机械地一次次挺枪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