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盛目前的官职是建武将军,领庐江太守,封都亭侯。
这还是吕蒙反攻建业失败,撤回江陵之后孙权为安抚麾下官员临时升的,此前徐盛只是个小小的中郎将督校兵,地位比校尉略高而已。
尽管如此依然是伍长仰望的存在,换作平时伍长别说在徐盛面前大喘气,怕连见人家一面都难,远远看见都得跑步上前。
但今天不同,伍长效忠的少主和情同手足的部曲都因救援徐盛而死,这让他对徐盛充满怨恨,说起话来那叫一个冲。
至于徐盛会不会恼羞成怒打击报复,无所谓了,老子的手足兄弟都死绝了还怕你报复?
有本事你弄死我啊。
换作平时他肯定不敢在徐盛面前大放厥词,但现在他连死都不怕了还有什么可畏惧的呢?
徐盛没想到眼前的小伍长竟敢如此跟他说话,被气的脸红嘴抽,下意识的握住剑柄就要给这个冒犯他的混账一点颜色瞧瞧,想到韩当的处境又顿时如泄了气的皮球,无奈叹息道:“承渊你怎么看?”
等了半天也没听到回复本能抬头,这才发现丁奉像被雷劈了似的愣在原地眼神空洞,明显还没从韩当被围的震惊中回过神。
徐盛无奈喊道:“承渊承渊……”
连喊数声丁奉才猛一激灵,茫然问道:“你说啥?”
徐盛翻了个白眼,想让伍长将韩当那边的战况再讲一遍却悲催发现伍长斜望着天压根不鸟他,只好说道:“这位兄弟刚才说……”
丁奉闻言急切说道:“那还等啥,收拾东西跑啊,否则等走廊汉军收拾完韩老将军冲进走廊,关兴再清理完陷阱冲到城下,咱们可就真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
“所以必须趁走廊汉军被韩老将军缠住,关兴又被陷阱挡住的间隙火速撤离,晚了可就来不及了。”
“等等,我刚好像在西边挖了十里长的陷阱,这不是把咱们自己给堵住了吗,而且现在天降暴雨没法进山穿插,若想撤离就只能穿过陷阱地带,这特么的……”
西边陷阱可是丁奉自己挖的,他太清楚那片区域的陷阱有多密集了,结果可好,辛苦挖的陷阱非但没挡住敌军反而堵住了自己的逃生之路,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吗?
该死的,这叫什么事你说。
徐盛咬牙发狠道:“外面下着暴雨,道路满是稀泥,又有陷阱挡着撤退不易,若撤退途中不幸被关兴察觉并追上咱们可就完了,要不干脆别撤了,出城向东冲进汉军大营灭了关兴。”
“承渊你看,咱们拿下玉山才短短三天关兴就兵临城下说明什么,说明他是急行军连夜赶来的,准备肯定不充分。”
“玉山到大末超过二百里,这么远的距离守军逃回大末向关兴报信都得一天,也就是说关兴短短两天就跑了二百里,这会肯定特别疲惫,咱们突然杀过去绝对能打关兴一个措手不及。”
他们在玉山以逸待劳,关兴却长途急行已成疲兵,而且刚刚赶到立足未稳,这种时候发动突袭绝对能收到奇效。
打败汉军之后说不定还可以进山进攻因围攻韩当而同样变成疲兵的走廊汉军,若是成功……
这事有搞头,可以整。
正在斜眼看天的伍长闻言顿时来了精神,激动说道:“我看行,卑职愿当先锋,率先冲进汉营阵斩关兴,用关兴头颅祭奠我家少主和我的兄弟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