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愿原本清澈的脸现在犹如黑锅底。
要说他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最想杀死的人。
周雪瑶排第二。
青年完全没有闪开的意思，两人就这么僵持着。
林如愿要不是09看着，告诉他在这个世界嘎人犯法，他早就动手了。
周雪瑶则是不敢动，青年的死亡气场过于强大，她后背微贴出汗，这跟她之前见到的青年感觉完全不一样。
原来的青年犹如一只无辜的小鹿，没有一点杀伤力，现在却像是蓄势待发的猛兽随时会扑上来咬断她的喉咙。
僵持的气氛被病床上的顾温打断。
“什么话进来说。”顾温开口说道。
林如愿这才收回他那死亡凝视，走回病床，给男人把苹果切块。
周雪瑶的衣服早已因为恐惧出汗湿透。
女人喉咙滚动吞咽，拎着包本想坐在病床前，正在切苹果的林如愿一个眼神过去，吓得她只敢站在一旁。
“我知道我在商场做的很过分，我不该推顾温，可是那不是我的本意。
我是被附身了！我不敢杀人的。我的身体根本不受我的控制。
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我的脑海里一直有一个叫万人迷系统的东西。
都是他！都是他蛊惑我的。”周雪瑶语无伦次的解释道，她看向顾温:“包括你叔叔害死你全家也是那个万人迷系统让我蛊惑顾天暮的。”
连她自己都不一定相信她自己所说的话，她简直像个精神病院出逃的病人。
周雪瑶慌乱的打开包拿出里面的手机，打开密码收藏夹的视频。
视频里顾天暮吩咐一个带着帽子的人说在顾温一家三口出门旅游的车子上动手脚导致刹车失灵。
视频里看不清戴帽子的男人是谁，紧接着顾天暮交代完事情男人说话，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
圆滚滚的小鹿眼因为惊讶微微瞪圆，看向躺在病床上沉默不语的男人。
林如愿知道他也听出来这是谁——
一直跟在顾温左右的周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