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赶慢赶赶到阳谷县,事情果然如信上所说,
要不是自己事先收到消息。
还真被这对狗男女给骗了。
“奸夫淫妇,拿命来!”
武松眼睛红得跟要滴出血来,头发都竖起来了,
手里戒刀“唰”地出鞘,寒光一闪,
西门庆还没反应过来,脑袋就搬了家。
潘金莲瞧见,吓得一屁股瘫倒在地,
脸白得像纸,嘴里不停求饶。
可这会儿武松心里就一个念头,给兄长报仇,
哪还能有啥怜悯,手起刀落,潘金莲也丢了性命。
武松虽说给兄长报了仇,可也被官府通缉了。
武松一路边打边逃,身上多了好些伤口,
鲜血和雨水混一块儿,衣裳全湿透了。
最后,逃到了这破庙里。
这会儿,他坐在神像底下,太阳穴突突直跳,
也分不清是伤口疼,还是心里那火没地儿撒。
这时,就听庙门“吱呀”一声响,
朱方正带着几个人,抬着两坛酒进来了。
武松眼睛一瞪,戒刀“噌”地抽出半截,大声喝道:
“什么人?”
朱方正赶紧笑着说:“武都头,我是亮山的方正,特来请武都头上山。”
武松冷哼一声:“亮山?不就是占山为王的,跟那些贪官有啥不一样?”
朱方正也不恼,把酒坛放在地上,说:
“武都头,您可别这么说。
亮山专跟那些为富不仁的作对,
前儿个还开了东山府一恶霸的粮仓,救济了不少百姓呢。”
武松眉头一皱:“哼,说得好听,我凭啥信你?”
呼七娘在一旁忍不住了:
“武都头,我们方正哥向来急公好义,一言九鼎,
还是他写信提前告诉你隐情的呢。
您要不信,等伤好了,自己去打听打听。”
“给我通风报信的人,是你?”
武松防备的心松了一些。
朱方正又道:“武都头,您如今被官府通缉,
亮山八十里山道,定能保您周全。
再说了,您不想为兄长报仇,
惩治更多像西门庆这样的恶人吗?”
武松听了,沉默不语,眼神里却有了一丝动摇。
朱方正见状,赶紧打开一坛酒,顿时酒香四溢。
他笑着说:“武都头,先喝口酒,咱慢慢说。”
武松盯着酒坛,咽了咽口水,伸手拿过酒坛,猛灌了一大口,说:
“好,今儿个我就信你一回!但要是让我发现你骗我……”
朱方正拍着胸脯:
“武都头放心,亮山上下,皆是忠义之士!”
正说着,就听庙外传来一阵嘈杂声,官兵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开始围上来。
呼七娘立刻双刀出鞘,大喊:“方正哥,我挡着,你们先走!”
朱方正眉头一皱:“不行,一起冲出去!武都头,咱并肩作战!”
武松站起身,把戒刀一横:“好,那就跟这帮狗官拼了!”
三人对视一眼,眼神里满是坚定,然后一起朝着庙外冲去……
混战瞬间爆发,呼七娘手持双刀,
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在官兵中穿梭。
她的双刀舞成雪团,雨水与血水混杂在一起,顺着刀刃不断滴落。
官兵们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她越战越勇,宛如战神下凡。
然而,敌方人数众多,她一个不留神,左肩不慎中箭。
朱方正瞥见这一幕,顿时红了眼,眼神中充满了焦急与愤怒。
他不顾一切地夺过喽啰手中的长枪,
枪尖闪烁着寒光,如蛟龙出海,瞬间挑飞三个官兵。
他一个箭步冲过去,一把将呼七娘揽在怀里,焦急地喊道:
“七娘!”
“我没事!”
呼七娘咬着牙,强忍着疼痛,挥刀又砍倒两人。
可她终究因失血过多,身子渐渐发软,无力地靠在朱方正怀中。
朱方正紧紧揽住她的腰,扛着昏迷的呼七娘
终于杀出重围时
黎明时分,晨曦的微光渐渐穿透云层,洒在亮山之上。
亮山忠义堂的铜钟被撞响,钟声在山谷间回荡,悠扬而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