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喜服穿在他身上,没想到是这种效果,他才像个妖精。
唇红齿白,妖孽之间又满是纤尘不染,矛盾的集合却又如此和谐,这世上怕是再也没有其他人会像他一样了。
薄唇微抿,似乎是因为柳婵的眼神儿,殷烈眸子里的笑意逐渐加深,抬手摸了摸她的脸,“很漂亮。”胭脂淡扫,很适合她。
感受他指掌的温热,柳婵眯了眯眼睛,随后抓住他的手,“大师,咱们终于成亲了,从现在开始,咱们就是夫妻了。”合法的夫妻,不是说说而已的那种。
“嗯。”捏了捏她的脸,殷烈随后转身走向桌子。
看着他的背影,柳婵笑意不改,真是好看啊,连背影都这么好看。
片刻,殷烈走回来,手中拿着两个精致的酒杯。
微微挑眉,“合卺酒?可是我不能喝,我若是喝酒的话,这洞房是别想了。”
“不是酒,是水。”殷烈自然知道,又怎会给她酒喝。
接过,柳婵闻了闻,随后轻笑,“来吧,相公。”
笑,殷烈在她身边坐下,两臂交缠,红色的喜服也纠缠在一起,好像融在了一起,不分你我。
喝光,柳婵看向他,忽然笑起来,反手把酒杯扔掉,随后一跃而起将殷烈扑倒。
顺着她的力气躺在床上,殷烈无声轻笑,“你不是刚刚还在说太阳当空,这些事情不能做么?”
“看见你忍不住不行么?你知道么,我现在脑子里没别的,就想蹂躏你,用各种方法,各种姿势。”压在他身上,柳婵一副逼良为娼的模样。
浅褐色的眸子被笑意所覆盖,“总是说豪言壮语,你说我该相信么?”她擅长吹牛,所以他都不敢信她了。
“哼,爱信不信,反正失身的时候别叫。”伸出魔爪,捏了捏他的下颌,挑逗。
任她调戏自己,殷烈看似真的无力挣扎,只能等着她欺凌。
“我好想闻到饭菜的香味儿了,还说没宴席,他们肯定吃大餐呢。”窗子是开着的,有风吹进来,很容易带进来一些气味儿。
“鼻子这么好用,饿了么?”躺在那里看着身上的人,殷烈轻声道。
“你说呢?我一夜没睡,又什么都没吃,只是刚刚喝了一杯水,我更饿了。”看着他的脸,柳婵恨不得咬他一口。
“过了午时饭菜就会送过来,你吃一些,免得没力气。”温热的手在她的后背移动,殷烈轻声说着,那语气就好像在说什么其他寻常的事情。
听到这种话,柳婵即便是块木头也知道他所说的是什么意思,“哼,还总说我说荤话,你的话听起来更可恶。”简直了,比她的黄腔听起来更让人害羞。
只是笑看她,殷烈不给予任何的解释,随她怎么想。
从他身上爬起来,俩人的衣料都很顺滑,这质地如水一般。
殷烈也起身,那袍子随着他的动作滑动,想象得出贴在身上定然很舒服。
诚如殷烈所说,午时一过,丫鬟就来送饭了。饭菜飘香,而且每道菜都各不相同,大枣花生桂圆等寓意吉祥的东西都在菜里,让人一看就知道是什么意思。
相对而坐,俩人对视一眼,不禁同时笑起,这才像成亲。
按照正常的成亲顺序,新娘子入洞房之后就得等着了,等着去宴客的新郎官,滴水不能进,只能像个木头似得坐在床边等啊等。
“早生贵子,殷大师请。”把大枣花生桂圆等东西夹到殷烈的餐盘里,柳婵嘴上说着讨巧的话。
“还希望夫人成全。”一一接受,殷烈看了她一眼,眉目间满是笑意。
哼了哼,柳婵不接话,生孩子?事到临头,她有些恐惧。
饭菜用毕,丫鬟快速的将餐盘等物品撤了下去,随后她们便径直的退到了小楼外,一时间整个小楼里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声音。
脱下那沉重又华丽的嫁衣,柳婵费力的把它挂在衣架上,自己上下左右看了一圈,仍旧是十分满意。
这年代就是没有高清的穿衣镜,否则她非得欣赏欣赏自己穿上这嫁衣是什么模样的。
转身朝着大床走过去,柳婵一边挑起眉毛,“你打算睡觉?作为新郎官,你此时的表现很莫名其妙。”
殷烈已靠在了床上,并且脱掉了靴子,他亦是一夜未眠。
“不,等着你发威呢。”看着她,他似真似假道。
眯起眼睛,柳婵上下左右的看了他一圈,最后动作很快的脱掉鞋子爬上床。
“小样儿,用你这模样勾引我,还真好使,我就吃这套。脱衣服。”半躺着,柳婵着手扯他的衣服,一副流氓相。
殷烈满目笑意又没有任何反抗动作的任她撕扯,两相对比,柳婵真的恍若逼良为娼的流氓。
上好的衣服被扯开,他里面亦是穿着红色的中衣,这个颜色如此喜庆,穿在他身上好看的不得了。
“你干嘛不阻止我?真讨厌,好像我霸王硬上弓一样。”累得半死,他反倒笑容满面的如此恣意,柳婵不禁也笑出声,直接扑在了他身上。
拥住她,殷烈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看你发疯还是很有意思的。”
“我这不是发疯,而是兴奋。我白白活了上辈子什么都没享受到,连个男朋友都没有。这辈子又莫名其妙的差点四次嫁给别人,每次都很惊险。最后,终于成功和你成亲了,我怎么可能淡定得了。我是瞧见你的时候脑子里就生出各种想法,但是临阵又不禁有些害怕。所以,我在给自己壮胆,你配合我一些。”盯着他的胸膛,柳婵一字一句,都是她心中所想。
“我知道,我也一样。”她的心情他理解,因为他也是这样。虽梦想成真,但又不免紧张。
“真的?好吧,咱们两个新手就慢慢琢磨吧。”不过她想,殷烈肯定懂得比她多,因为他看过那些书。这宅子里的书房就有,她那天去过一次瞧见了,相信这些日子他肯定没少钻研。
所以,尽管自己吹牛皮,但想来想去,还是一切都看他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