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长贵也震住了,没聂振邦这么玩的吧。二话不说,直接拿下,理由还是用的这种蹩脚的理由。什么拦路损坏别人的东西。
可以肯定,公龘安局这边,肯定可以找到这台被砸碎玻璃的车子,而且,别人也不是段家村的,根本不怕自己报复,肯定会实话实说。这样一来,自己在公龘安局这边,少说,两三天是肯定要住的。段家村没有了自己坐镇,就凭手下这般饭桶。根本就信不过,这之后,段家村这些被压迫的人,肯定会有人龘出来揭发和检举。
聂振邦这一手是环环相扣,步步为营,直接置自己于死地啊。想到这里,段长贵却是挣扎着道:“聂振邦,你什么意思?不就是开始骂了你么?你一个市委书记,又没有什么证明,谁知道你是不是冒充的,你公报私仇。老子是市人大代表,你们没有资格抓我。即便要抓,也得向霸州市人大常委会备案,撤销我的资格之后才行。”
聂振邦此刻也笑了起来,段长贵越是这样激动,越是这样咆哮,就说明段长贵心里越虚。随即,聂振邦却是淡然道:“段长贵,你这么激动干什么?我们,并不是抓你,只是,想请你回去协助进行一下调查而已。你放心,二十四小时之内肯定会给你结果。作为一个市人大代表。作为段家村党支部书记,你段长贵,也有义务配合政龘府和公龘安局的同志进行调查吧。”
陈乐此刻,却是脸色一沉,随即道:“段长贵同志,我也正式跟你说明一下,此刻,没有人说要抓你。你可是人大代表啊。我们怎么敢,这是请你回去协助我们公龘安办案。还请体谅啊。”
这边,段长贵一伙七八个人全部都被陈乐带来的民龘警给带上了警车之后,聂振邦此刻却是对着旁边的孙克文道:“孙书记,跟我一起去段家村段老三的家里看一下如何?”
说着,聂振邦却是对着旁边的陈乐道:“陈局长,这位同志,是西北军区专业的干部,原本是分配在云县这边的,这次云县合并到梨县,成立新梨市之后,他这里就没有人龘管理了,封况同志很不错。能够坚持正义,坚持真理。这样的同志,正是我们新梨市需要的干部。陈局长你去市武装部那边查一下。封况同志的工作安排,我看,就安排在市公龘安局这边好了。”
聂振邦的话音落下,旁边一干干部就连别、克文都有些诧异,聂振邦对下属的要求之严格,那是前所未见的,在梨县这么长时间,几乎没有听到聂振邦对哪个干部这般赞扬过,即便是在开发区做出了大成绩的招商局局长范振明。即便是嫡系心腹林伟民,也都仅仅有过一个赞扬,可见,聂振邦的表扬是多么珍贵。此刻,这个封况竟然能够得到聂振邦的表扬。这可不得了啊。有了聂振邦的关注,这升官的速度,还不是如坐火箭一样么?
此刻,封况却也显得十分的机灵,这又让聂振邦感觉很满意,这个小伙子,很不错,坚持真理,坚持正义。却不迂腐。这也是一个好苗子啊。就看以后能不能坚持这种本性了。
从段家村的水泥路边上一条岔道小路上去,走了五百米之后,段老三的家赫然在前。看到这种房子,孙克文也皱起了眉头。
用家徒四壁来形容,或许是过于夸张了一点。可是,这样的房子,这样的场面,要是出现在一个贫困村,或许还差不多。可是,出现在了段家村这样的致富模范村,小康村里面,却有种讽刺的感觉。
聂振邦等人的再次到来,却是让段老三一家人都有些恐慌。旁边,原本空荡荡的羊圈里,此刻也多出了四条小羊羔子。
聂振邦随即笑着道:“老三,我又来了。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新梨市的市纪委书记孙克文同志,孙书记可是专门管这些千部,监督这些干部的。有什么冤屈,有什么苦楚。把段长贵如何逼迫你们一家在公路边上下跪的事龘情都和可孙书记说一下。党和政龘府都会支持你的。践踏律的人,都要受到最严厉的惩罚。”
可是,让聂振邦没有想到的是,此刻,段老三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犹豫的神情,后面,段老三的老婆扯了扯段老三的衣角。看着后面眼巴巴望着自己的四个孩子。段老三却是叹息道:“聂飘天文学开一面,把我的羊羔都还回来了,日子会好过起来的。”
一听,聂振邦就知道,段长贵恐怕是早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段老三在段长贵的这种长期的淫威和压迫之下,敢说真话才怪。
旁边,孙克文却是有些诧异:“聂书记,段书记是什么人?是云县的干部么?”
聂振邦此刻也笑了一下,随即道:“老别、啊,你是不清楚,在整个段家村里面,段长贵就是段书记。”
说着,聂振邦走进屋子里,随即道:“老三啊,你不要有什么犹豫。段长贵这种人,欺压你们还不够么?这么大冷天让你们一家子跪在公路边上谢罪,这算什么?这还是一个党员干部,还算是一个村支书么?老三啊,你不要有什么顾虑,把真实的情况反映给孙书记听。一切,有党和政龘府为你们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