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话的,正是大蒙县县委常委、县政委书记、县公龘安局局长冯大军。此刻,得到了大哥冯大彪的授权,冯大军显得意气风发。可以想象,将这几个胆大包天的劫匪拿下之后,铺天盖地而来的荣耀,将是多么的耀眼,似乎,自己距离升官已经不远了。一家两个正处,这以后,冯家在这大蒙县,那就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家族。
聂振邦此刻,却是站了起来,在审讯室里面,聂振邦正好是发现了十几口三寸长的钉子,这些铁钉放在审讯室里面是干什么的,聂振邦也不想去追究和探讨了。这个年代,刑讯逼供,根本就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甚至,传言进来先打一顿再审讯的事情,在全国不少地方都出现过。
看到聂振邦捏着钉子,高卫有些好奇,跟了上来道:“三哥,你这是准备干什么?”
聂振邦神色轻松,揭开窗帘的一个小口,微笑着道:“给这些人一点警告。”
说着,窗户的玻璃,被聂振邦捅烂了一块,下面,冯大军等人听到玻璃破碎的声音,都吓了一跳,此刻,聂振邦手中捏着的铁钉,却是甩手丢了出去,紧接着,又是一颗铁钉甩了出去,
楼底下。嘭啪两声,高音喇叭上插着一口钉子,旁边,全新桑塔纳警车的车顶警灯却是破碎了一块。这一手露出来,全场肃静。
聂振邦却是小心的将窗帘放好,然后,用重一点的东西压住。这年头,聂振邦是从不相信大蒙县会有什么狙击手的,可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胆大归胆大,心细还是需要的。小心驶得万年船嘛。
高卫此刻却是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半晌之后,这才道:“三哥,你这也太牛了吧,这是什么,夫?”
聂振邦淡然一笑,夫,根本就谈不上,铁钉有这么长这么粗,和匕首没有什么两样,当年,自己等人练吹针的时候,那比这个要求更高。随即,聂振邦也笑着道:“这不算什么。和扔飞刀的感觉差不多。你要是训练个两三年,一样能够做到。”
聂振邦也有自己的想。贸然动枪,不管是对自己还是对大蒙县都不好,自己来说,没有持枪证,开枪射击,打人也不好,打物也不好。枪支在聂振邦手中,那是最后危急关头,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才动用的东西。而刚才那一手,却是隐含着警告的意思。就是要告诉下面的这些人,自己充满了威胁,冒然冲上来,那是要吃大亏的。
果然,面对聂振邦这一手,冯大军也震住了。冯大军可不是科班出身的人,论底子,不过是一个街头混混而已。此刻,危险如此接近,也让冯大军吓了一大跳。要是以前当混混的时候,冯大军说不定就冲上去拼命了。可是,官越做越大,女人越搞越多之后,冯大军也怕死了。
退缩了一段之后,冯大军神色阴沉,环顾众人道:“怎么办?匪徒如此猖狂,竟然敢主动攻击我们。怎么办?”
冯大军手下几个副局长都是他的亲信手下,;溜须拍马,吃喝玩乐那绝对算得上是一个人物。可是,说到业务上的事情,全部加起来都比不上唐玉田。
此刻,众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还是常务副局长站了出来道:“冯局,这里危险,我看,我们还是先后退一段距离。以属下之见。这个人是个高手啊。这个时候,正式气势强盛的时候。他们刚进去。巴不得我们过来呢。这万一要是不小心伤了哪里。那就不好了。”
旁边,另外一个副局长也附和道:“对,冯局,现在,我们就跟这些匪徒玩心理战,比耐性。我们耗得起。他们就不一定了,等到他们疲惫的时候,我们出奇不意。直捣黄龙。”
为了区别冯大彪和冯大军之间的身份。整个大蒙县,一般称呼冯大军为冯局。即便只有冯大军在的时候也是如此。因为,要是喊习惯了。万一哪天,两位冯书记在一起,就有些扯不清了。
冯大军看了楼上一眼,说实话,刚才那两根钉子着实吓了自己一大跳,这玩意要是钉在人身上,要是不小心盯在了自己的眼珠子上,那不就变成独眼龙了么?这个风险,不能冒啊。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自己的身体金贵。犯不着这样。沉吟了一下,冯大军也点头道:“好,就按照你们的意思办。吩咐刑侦队的那几个家伙,给我死守住了。我们先回去开个短会,商议一下对策。”
什么狗屁短会,这不过是偷懒的一个借口而已。这个时候,距离晚上还有差不多12个小时的时间,冯大军等人才不会等候在这里。
凌晨时分
这是一个人一天最为疲惫的时候,就在此刻,冯大军再次莅临现场,一个下午的时间养精蓄锐,中途,还去情妇家里休息了几个小时,冯大军精神抖擞。站在旁边,一挥手,前后各有几名警龘察开始行动,准备靠近大楼,伺机而入。此刻,又是两个铁钉飞射而下,汽车玻璃咔嚓一声,破碎掉了,这个声音,在寂静的夜晚显得尤为刺耳。
紧接着,聂振邦的声音就传了出来:“前面六个,后面八个,我再次警告你们。不要试图挑战我的耐心。如果你们再有行动,下次,我就不一定是打玻璃了。还有,如果谁敢再动,我们不保证人质的安全,现在,出来一个能做主的人过来。”
聂振邦的话音落下,所有人都望向了冯大军,此刻,在场的就他最大了,而且,他是县委书记的堂弟。说话自然是算数的。
接过下属递给自己的喇叭,冯大军沉声道:“上面的匪徒听着,你已经被被我们包围了,负隅顽抗,迟早是死路一条。我劝你们。赶快放下武器投降。不要心存任何的侥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