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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说满殿群臣尽皆震惊,便是房玄龄自己都愣了……
身为帝王,尚能如此善待自己,纵是粉身碎骨又当如何?
“陛下……”
房玄龄大呼一声,挣脱李二陛下双手,跪拜于地。
此时礼教尚未达到明清那般登峰造极之地步,男儿膝下有黄金,上跪天地,开一面?若是如此,今日是老臣,明日是赵国公,后日是宋国公……陛下都要给一份情面,则国法何在、律令何在?”
李二陛下有些懵……
老房啊,你这到底是几个意思?
你用致仕来吓唬我,我非但不生你的气,反而当着满朝重臣的面推心置腹以示隆恩,甚至硬顶着世家门阀的压力放过房俊……结果你这还没完是吧?
李二陛下面色阴沉,火气渐生。
房玄龄却似没有见到李二陛下不豫的神色,续道:“……况且今日若是陛下绕过房俊,岂不是让外人以为是老臣以致仕相胁迫?若如此,老臣背负弄臣之骂名并不足惜,可害得陛下圣名有损,则老臣万死不足赎其罪!是以,还请陛下念老臣老迈昏庸,准许老臣致仕,并且重重责罚房俊,以堵住天下悠悠众口……”
李二陛下这回是彻底搞不清楚房玄龄的想法了。
他瞪着眼睛,很想敲敲房玄龄的脑袋,你到底想要干啥,能不能给咱好好说话?
跟你还就掰扯不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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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神秘秘的,你要说什么?”
长乐公主见到高阳公主将人都赶走,不由诧异,就算是谈论房俊,也不要背着兕子何小幺吧?尤其是兕子,跟房俊关系甚好,让她知道也没什么关系,或许还能帮着跟父皇求求情……
高阳公主欲言又止,纤手紧紧绞着一块锦帕,待到长乐公主狐疑的看着她,这才期期艾艾的问道:“那个……姐姐,你……你跟房俊……到底怎么回事?”
“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