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言东拉西扯一大堆后终于说出了她的最终目的,百分之十的股份,原来她一直没有放弃过。
“阿姨,还是不劳您操心了,至于我的工作我也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如果想要用那百分之十的股份自然会给晋书。”
顾欢情有些不耐烦地看着秦婉言说道,她打这股份的主意真是一天都没有少,不分时候不分场合的。
秦婉言脸色有些难看,心想这顾欢情还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好好说既然不管用那就不能怪她了。
秦婉言冷哼了一声后便扭头走了,顾欢情简直是一分一秒都不想在这个家里待下去了,空气仿佛都被抽离了般让她喘不过气。
身下还有点残留的不舒服,想到刚刚秦婉言有可能就在隔壁听见了全过程,顾欢情的脸就一下子红到了耳根。
这个老女人,真是做寡妇做够了吗?
当年给薄伯父戴绿帽子不算,现在居然开始听墙角了,真是越活越回去!
顾欢情唾弃完秦婉言,心情却还是没能有一丝丝好转,想起刚才薄晋书冷冰冰的态度,心情更是郁闷至极,有一点点暗暗的后悔。
刚才,她不该发脾气的,薄晋书说软话的时候,她就应该见好就收了!
“啊……我就不能理智一点,简单一点吗?为什么要这么作!”
顾欢情呈大字型躺在床上,心里早把自己唾弃了八百遍,忧愁地看着天花板,心中的苦闷无从发泄。
忽然手机叮地一声响起,她掏出来翻了翻短信,是张律师发来的信息,内容大致是要约顾欢情面谈一下关于转让那10%股份的事情。
地点定在附近的一家酒吧。
顾欢情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间,现在才八点多,心情郁闷,刚好可以借酒消愁。她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便拿起包走出了房间。
薄老宅空荡荡此时早已宾客散尽,经历了这一天没有硝烟的战斗,顾欢情将秦婉言的动机看得一清二楚,有可能她今天踏出薄家大门,就会瞬间遇害。
毕竟,到今天为止,三年之约已到,等明天天一亮,爷爷当年的专用律师就会宣布顾欢情名下30%的股份将其三分之二的所有权划分到薄晋书的名下。
那么这场长达三年的明争暗斗就可以落下帷幕了,胜负已分。
所以如果动手,她们只会在今晚动手,然而让顾欢情感到奇怪的是秦婉言竟然就没有了后招,这不像秦婉言的作风啊。
一楼大厅的旋转楼梯口放着爷爷当年最喜欢的古董花瓶,顾欢情不禁想起爷爷临终前对她说的话,那个令她保守了整整三年的秘密,也让她震惊地不知所措的秘密。
“辰东的孩子只有晋书一个。”
当爷爷握着她的手告诉她这个消息的时候,顾欢情只觉得自己如遭五雷轰顶。
原来秦婉言膝下的三个孩子都不是薄伯父的,她是薄伯父的明媒正娶的妻子,可生下的孩子却没有一个是薄伯父的血脉。
这代表什么?
这代表秦婉言在外面有了人。
顾欢情想问爷爷,秦婉言的姘头究竟是什么人,可爷爷却不肯回答,摇摇头,慈祥地抚摸着顾欢情的头发,“孩子,这件事你知道的越少越好,你只要答应爷爷,守护好薄家的产业,别让它流落到外人的手里。”
所以,爷爷立下了那样一份遗嘱,一份谁也看不出端倪,却充斥着各种古怪的遗嘱。
顾欢情那时候心中甚是疑惑,爷爷之所以到死都要隐瞒秦婉言姘头的身份,一定是忌惮那个人,薄伯父去世一年,紧接着爷爷又因病离世,薄家看似血脉庞大,却除了薄晋书之外,都是一帮虎视眈眈的豺狼。
在那种关头,集团群龙无首,爷爷隐瞒了那人的身份,必然是怕薄晋书遭到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