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使用什么手段,如果一次行动的手段被人看穿了一大部分,那么就意味着自己赤裸裸的暴露在对方的眼皮底下。
此刻站在一旁的周波呼吸都有些急促了,瞬间知道自己和这些人的差距,挥手止住了那些意图靠过来的人。如果对方真的是江湖上的先天高手,又岂是自己这些人可以对付的。但是因为受到对方气机的影响,居然丝毫不能离开这里!看着旁边刚刚跑回来的石岩,居然快速的自己点住了伤口周围的穴道,自身上找出了药物敷上,周波不由更是胆战心惊。
这种无形的压力促使周波心慌,不过当身边的长手长脚的男子看向自己的时候,顿时便感觉到一阵暖洋洋的感觉。因为身上那股奇大的压力,居然犹如暖日化雪一般,顿时消失的干干净净!
“袁兄,这,,,,,,”虽然说不出话来的感动,但是周波还是按照自己的方式,给身边这个自称为姓袁的长手长脚的男子,一个感激的神色!
“看来,某家今日要费些手脚了!”这个从树林里走出来混身发冷的男子,居然静静的说了一句话,看着面前这个袁姓男子。
这个男子自然便是跟随刘继兴的袁氏侯了,看着面前这个冷静的男子,有着足够经验的他并没有动容。虽然感受到对方修为不俗,但是江湖上有很多人善于隐藏。袁氏候不是担心这个人的威力,和暗处劲弩的杀伤力,而是想着如果暗处还隐藏有高手的话,那么自己可能要费一番手脚了。
按照正常的思路来说,这些人是为了截道。但是押运着一堆货物的商队,哪里来的利益?
截取这种成堆货物的举动,只会给自己带来无尽的麻烦,谁会这么傻?何况是江湖上有着不俗修为的人,显然他们志不与此!
袁氏候也没有丝毫的畏惧,这个世上能够对付欧阳通的人不少,但是能够战胜欧阳通的人,也绝对不会太多。陈耕的身手自己虽然没有见过,但是这个神秘的陈家家主,身份一直让袁氏候想不明白。当然对于他的身手,袁氏候怀疑不会在自己之下,可能还会在自己之上。
“虽然不知道阁下的目的和身份,不过面对这支商队,那阁下可能会要小小的失望了!”袁氏候微微瞟了石岩一眼,他自然知道自己这个兄弟的手段。能够在短时间里使得石岩受伤的人,要么是眼前这个人隐藏了身手,要么就是暗处还有着一个高手!
“不怕!因为某家是一个杀手!,杀手的直觉从来不会错!”这个男子居然静静的说着。
!!!
“高老板身上是不是带了很多金子?”欧阳通忽然问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高克顿时脸涨得通红,就像在茅房憋得难受,偏偏又拉不出来的样子。随后他拨浪鼓一样的摇头苦笑:“某从潭州而来,收购了这半年以来最新的春茶,可以说除了日常的开支用度,哪里还有什么多余的金银!”他自然知道这个老头不是怀疑自己身上有钱,而是心里有着某些不舒服。
“这里的大老板没钱,有人在路边准备好了阵势劫道,劫一堆茶叶自己拿着去卖?或者是他喜欢喝茶,想着劫了这堆茶叶,这辈子不愁有茶喝了?”欧阳通又看向了刘继兴。
“老头子,你一向嘴巴就像机关枪一样扫个不停。这会儿有什么不会直接说?拐弯抹角的让人听着难受!”刘继兴知道欧阳通这种老江湖自然会怀疑,不过外面的人目的不明,但是刘继兴自己也知道不可能是偶然。
师吾和杨炯那边不可能泄露自己的消息,这里离着兴王府不过一百多公里,难道是自己在落凤岭附近被人认出来了?
欧阳通一直想知道自己的身份,但是却没有丝毫的头绪。哪怕是在临武的时候,自己对着陈耕都隐瞒了过去。如今临近了兴王府,欧阳通显然是想榨出自己的疏忽来。于是刘继兴干脆以进为退,直接的先向他发难。
足足看了刘继兴有四五秒,欧阳通忽然便笑了起来,然后再次的看向了高克,淡淡的说道:“你常年往返于楚地岭南,想必在兴王府有些根基吧!”
高克居然沉默了一下,然后看了陈耕一眼,再瞟了刘继兴一下,随后才朝着欧阳通微微叹了口气:“别说在兴王府,就是进来岭南的郴州,这各个地方如果没有人打点的话,即使双方都认同通商,但是对于某家这等商人来说,又岂是那么好成功的!”
看到大家没有吱声,高克继续说道:“当年因为在兴王府偶尔认识了一位宫里的人,这些年他逐渐的发达了起来,使得某家在兴王府有了些依靠。某家虽然老老实实做生意,但是诸位想想,如果不会上下打点的话,这各地奔波的营生,哪里会如此好赚钱的!唉,这次看看会不会有事再说吧!”
“高老板这些年应该也赚了不少金银财宝罢!难道就没有想过有一天好好休息一下?”刘继兴一副思索的神态,看到高克的手笔便知道。这队商队虽然没有一分的金银,可是如果拉到兴王府去的话,再加上一些适当的出口,那可以说这就是一车车的金银。
“休息?某家也想啊!”高克似乎更加的感慨,那张圆脸似乎有些怀念了起来:“某家在楚地还有一家老小,虽然这些年在兴王府也有着一些根基,不过要想一家团聚的话,各位想想,如果时局不稳定的话,咱们在何处能够得到安宁呢?”<!-1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