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在数十年之前,在蜀西汉中边远地区,有一祖传十余代的明姓武将家族,一夕之间突然整个家族,遭到了灭门之祸,最后整个家族只有支系的一个族人留下。”看着跃上车顶的沈嫣然,木平和尚忽然看着她静静出声。
沈嫣然本来显得古井无波,不知道为何木平和尚莫名其妙,说出这段话的时候,沈嫣然浑身的衣炔居然飘飞起来:“尊者是要讲古吗?”
“就算是讲古吧!毕竟佛家公案极多,往往都是讲古述事,这么理解未尝不可!”木平和尚依旧脸色平静,因为他容貌古拙,所以说起来的时候,自然带着几分深沉:“此事后来流传开,居然引起了坊间不少传闻!”
“哦,虽然不知道尊者要讲什么,但是看到尊者不吝其烦,妾身倒是有了几分兴趣!”沈嫣然虽然静静的,但是看着木平和尚,好似一幅好整以暇的感觉。
“据说前朝皇族被朱温尽灭,当年这明家是作为先锋的。其中恩怨是说纷纭,如今倒也不必再去计较。倒是这明家被灭族一事,却被人查出来是明家的一个世交孙家,联合殷家和陈家出手!”木平和尚念了声佛号,大显慈悲。
“尊者忽然提及此事,而且深知过程,想必一定是有深意!”沈嫣然倒也不为所动,似乎没有变化。
“时间因果种种,皆有报应!据闻三家贪图明家的秘密,一套祖传的刀法,和一本修真心法,乘着天下将乱,无人管制的时机,联合把明家整个家族给灭了,目的无非就是为了寻找秘笈!”这次木平和尚看向这些人,似乎若有所思。
“不知道这些人是否如愿?”这时沈嫣然倒是似乎入毂,依照木平和尚的话,自然而然的提问。
“孙家虽然找到了这套刀谱,和那本令人垂涎的心法,却不知道什么缘故,无法练成明家子弟的效果。但是他后来投奔朱温立功,居然也成为建国功臣,被赦封到地方做大员,而殷家因为跟着他,被封在如今金陵附近任职。”
“朱温的官,即使到了现在,在这金陵城里,也是没了干系吧?”在一旁的人听来,沈嫣然这话没有毛病。
“世事无常,时局更替,后来因为一件事情牵连,孙家被朱温下旨抄家,自此牵出当年的这桩悬案。世人无法得知事情的全部,不过传说当年有老仆带着明家庶出公子,打猎逃过了一劫。家族被灭远遁蜀西更远地区,到昆仑山脉谋求生存。”
这边有些人听的云里雾里,不过宫门前的苏侯,以及后面站着的萧乘,却都微微有些震惊。因为上次进金陵城的时候,就听过这件事情,还遇到了昆仑仙翁寻仇,没有想到这时从木平和尚嘴里听出来,自然令人诧异。
“当年孙家联手灭族的殷家、陈家人,以为尽灭明家,即使后来知道有个子弟没有找到,因为天下大乱,自此便放过了幸运者。后来孙家被抄,后梁朝中昔日明家的故旧喊冤,自此闹得几乎天下尽知。”木平和尚似乎有着一些唏嘘。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当初朱温没有牵连,孙家和帮凶殷家和陈家。但是没过几年在后唐建立时,终于发生了两起,轰动天下的灭门惨案。”说到这里的时候,木平和尚看了眼这边的人,发现大家表情各异,不由带着了慈悲。
“一个是在如今的闽地建州附近的陈家,举族一百多人几乎被杀尽于家。一个是在如今金陵城的殷家,举族两百多人仅余十多人。后来得知被同一人所灭,那人来自于极西北门派星路海的怪人,自称昆仑仙翁。”双手合十称颂!
“当年的灭门之祸,果然便是为了寻找那刀谱,和道家真传心法《大洞真经》。”听到木平和尚的话,这边郑彦华恍然大悟一般看着,低声叹道:“此人另一个仇家已被梁国灭门,只有找这两家帮凶出气。因为涉及江湖仇杀,两家改朝换代失宠,也无人出头,此事后来便不了了之,却是咱们闽地当年最大的惨案!”
听到郑彦华说到这些,就连林仁肇心中都又惊又奇,感慨世间之事无常。这桩事情他当初隐隐听过,可能就是当年恩怨的延续了。看到这里本来已经剑拔弩张,不由低声含糊问:“《大洞真经》是何门派心法,怎么这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