岗底下,曹步廊说道:“陈汉礼,神断先生都放我走了,你还路追我干什么”
陈汉礼道:“我看你偷偷摸摸的,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你去陈家祖坟干什么了那也是族长叫你去的吗嗯”
我伸头看了眼鞋底,确实完好,并无破损,但脚底的疼痛又真实难忍,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只“嘶嘶”的吹冷气。
叔父伸手把鞋给我扒了,看了看,袜子也是完好无损,便瞅了我眼,道:“还疼”
我已经疼的快说不出话来了,只觉那疼痛不但剧烈,而且还开始从脚底往上蔓延,就像有人拿着钻头,从我的脚底心往上钻似的
叔父见我满头大汗,也不及多问,连忙麻利的拽掉我脚上的袜子,只看,脸色立变,道:“这,这”
此时的天色已经微微亮,我也瞧见了自己的脚通体漆色如墨,黑的吓人
我也惊呆了
这是怎么弄的
岗下,曹步廊道:“去陈家祖坟的事情,神断先生知道,你回去可以问问他。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就此别过,您请回吧”
叔父脸色煞白,扳着我的脚,仔仔细细看了遍,颤声道:“咋,咋会成这个样子难道是中毒可这也没有伤口啊”
猫王凑上前来,伸出舌头去舔我的脚底板,叔父心情不好,把将其拽开按住,猫王呼呼噜噜的低吼,满脸不情不愿。
“梼杌”我突然想了起来,嘶声道:“大,我踩碎了那个梼杌,用的就是这只脚。”
叔父下子愣住了。
岗下,陈汉礼道:“你先跟我回去,等我问清楚了族长,说你确实可以走,那我再亲自送你走”
曹步廊道:“陈汉礼,你最好别逼我。”
“哦”陈汉礼道:“逼你了又怎么着”
“逼我了对神断先生可不好”曹步廊大声道:“你最好还是回去先问问清楚再说罢”
“祖奶奶的”叔父突然大骂了声,满脸杀气,抱着我,腾的站了起来,跳了两步,到了岗顶上,居高临下狞色骂道:“你们这些厌胜门的狗杂种,真是活到头了”
陈汉礼和曹步廊就在岗下,听见这声音,不约而同都吃了惊,急忙抬头看,各自又是番惊诧。
“二哥是你来了。”
“小哥”
叔父双目血红,纵身往下疾奔而去,倏忽间已到曹步廊跟前,厉声道:“梼杌的毒咋解说”
曹步廊不自觉的往后退了步,惊疑不定道:“梼,梼杌那是什么东西”
“你瞅”叔父把我的脚举起来,几乎要弄到曹步廊的脸上,曹步廊看了眼,也不由得骇然,道:“这,这是怎么弄的”
“你还问我”叔父狞笑道:“嘿嘿你要是不知道梼杌的毒咋解,你的命可就保不住了”
曹步廊脸色大变,道:“我又没惹过你,你”
“他是我二哥,相脉阎罗陈汉琪”陈汉礼走了过来,瞧了我眼,也悚然道:“弘道的脸怎么这么红还有他这脚,又怎么了”
“都是厌胜门这帮杂种干的好事”叔父恶狠狠道:“曹步廊,我再问你遍,会解梼杌的毒不会”
曹步廊被我叔父的样子吓坏了,不住的往后退,结结巴巴道:“这,这不是厌胜门的毒”
“那你就别活了”叔父突然把我往陈汉礼怀里塞,抬步往前欺近,曹步廊惊声后纵,叔父快如闪电,劈面只抓,已按住曹步廊的膀子,喝声:“过来吧”将曹步廊如提童稚般抓在空中,往地上摔,掼做团曹步廊刚来得及叫了声:“你不能杀我”叔父的脚已经踩到曹步廊的额头上了
“不能杀你呸”叔父朝着曹步廊脸上啐了口,道:“老子把你的脑袋慢慢碾碎再把你丢到旁边的渠里,让野狗吃了你”
“那会害死陈汉生夫妇”曹步廊急切说道:“我给他们下了厌”
“嘿嘿”叔父只是冷笑。
曹步廊道:“你别不信,你去问陈汉礼我取了你们祖坟里的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