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封赌城”二舅沉吟道:“开封会有这地方汉生,你听过没有”
老爹道:“我也没有听说过这地方你跟大相国寺的主持空山大师不是很熟吗你到开封以后,先去找空山大师,问问他。笔n”
“嗯。”叔父道:“空山老和尚跟开封地界的三教九流术界人物都熟悉的很,要是他都找不到赌城在哪里,别人就更别想找了。”
二舅道:“正好还可以请他帮忙,共同对付异五行嘛。”
“中”叔父道:“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去找六叔三弟老五老七他们,叫他们也准备准备。”
叔父走后,老爹和二舅又说些别的事情,无非是术界各门各派的近闻,我在旁边作陪,却常能听到何卫红和娘在屋子里的欢声笑语,心中隐忧起来,便觉不爽,喊了声“老爹”,问道:“曹步廊在东院吗”
老爹道:“嗯,在东院,你想去瞧瞧就去瞧瞧他,功力已经废了,可恨也可怜。但总算对你不错。”
我去了东院,院子里不见人影,功房里也无,进了里屋,见右侧屋门紧闭,伸手推开看,昏黑片,窗帘闭幕,也无灯火,仔细辨了辨,才看见曹步廊把身子缩成团,坐在地上,畏在床侧。
听见推门声,他慌忙把脑袋抬起来,失声道:“要,要杀我么是你啊,小哥”
我伸手把窗帘拉开,阳光曝晒进来,曹步廊伸手遮了遮眼睛,稍稍适应后又放了下来,我见他满脸淤伤,眼中遍布血丝,头乱糟糟揪成几撮,衣服破败,手脚不由自主的颤,就像是得了什么怪病样,其实是功力被废了的后遗症。
我本来对此人满腹怨恨,但是此时此刻,看到他这般可怜相,怨恨也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老爹说的是,此人真是既可恨,又可怜,但总算待我不薄。原本想骂他几句,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想踢他几脚,也于心不忍了。
“小哥。”曹步廊勉力挤出来了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我实在是对不住你了。”
“亏吗”我道:“好端端的,你为什么非要去害人而且还是害对你好的人”
“唉”曹步廊叹息了声,道:“我那是鬼迷心窍了。”
“跟鬼有什么关系”我揶揄他道:“事情都是你自己做的没人逼你,更没有鬼迷你不知道什么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是,是我作孽你,你父亲准备怎么处置我”曹步廊目中满是惊恐的神色,道:“他是不是叫你过来,叫你逼我自杀,或者”
“你够了”我厌恶道:“我们可不像你你这小人之心谁要杀你杀人难道很好玩”
“对,对,我是小人。”听见不是要害他的性命,曹步廊的眼睛亮,话也突然利索起来,道:“可是我有什么办法呢都说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就是本性难移啊。我这前半辈子过的是什么生活,小哥你也应该听说过吧”
我“哼”了声,算是回答,曹步廊继续说道:“我是在厌胜门里长大的,学的全是骗人害人的术,身边的师兄师弟甚至徒弟天天勾心斗角,你会觉得,没有谁会无缘无故对你好,凡是对你好的人全都有目的所以,我才会怀疑啊,你们麻衣陈家跟我素无瓜葛,平白无故的为什么要收留我思来想去,我就断定,你们收留我肯定是冲着厌胜经来的,如果厌胜经被你们拿走了,你们肯定会杀了我我越想越怕,所以就做出了那种事可是小哥,我知道你宅心仁厚,所以我对你可是始终没有相害之心的”
“那实在是谢谢你了”我道:“你害我爹娘,还不如害我”
曹步廊呐呐道:“我知道错了,现在后悔也晚了,我肯定是死路条了”
曹步廊翻来覆去都是贪恋自己的性命,怀疑我们会杀他,让我深感厌恶,我大声说道:“我们不会杀你的要是想杀你,在路上我就不会阻止我叔父动手,你以为你还能活着再回陈家村吗”
“我知道,我知道。”曹步廊连忙说道:“是小哥你救了我的命,如果不是你,相脉阎罗肯定把我杀了,我知道他的手段,死在他手底下的恶人不知道有多少,我能活着,已经是个奇迹了”
我道:“那你还说你肯定是死路条”
曹步廊道:“我是说,就算你们不杀我,我出了陈家村,也样是死路条。”
“为什么”
“小哥你忘了我还有帮子师兄弟啊。”曹步廊苦笑道:“他们可是各个都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以前我有本事,还不惧怕他们,可现在他们定会杀了我的。”
我道:“你的师兄弟也杀不了你了。”
曹步廊惊疑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