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听了那老婆子的话,就更害怕了,对我说道:“哥啊,放着有人的屋子你不去睡,要睡外面那不是成心找罪受吗要是在外面睡觉,睡到半夜里,迷迷糊糊的时候,被啥毒虫咬口,那不是死的不明不白了现在这五月大热天的,可正巧是毒蛇蜈蚣出没的时候,这又是在深山里,咱们可还无后着呢。笔趣阁Δn”
我道:“就冲她说的,这村子里的人逃的逃,死的死,没了个精光,就剩下她家,更是可疑。”
老二道:“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难道这村子里的人全都得饿死完,或者说都跑完,那才叫不可疑有些人啊,他就是命大,那是没办法的。再说了,哥,我咋觉得你本事越大,胆子就越小个老太婆,咋能把你吓成这样”
我道:“我可不是怕,你又不是不知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要非得去住,那半夜真出什么事情了,可别怪我没提醒过你。”
老二听我松了口,大喜道:“就算是真出了啥事前,有你在,我也不怕。”
“你啊”我无奈的摇摇头,道:“你就是个惹事的行家”
“走吧,走吧。”老二道:“还不是你带着我走到这山里来,又跳到高处找的这户人家可别事事儿赖我。”
这话说的我倒是无言以对,便和老二又走了回去。
那老婆子看见,笑眯眯的说:“我老婆子好心,你们还不领情,这可真是怎么说的快进来,快进来吧。”
我们跟着那老婆子进了院子,左右看看,又入了屋门。屋子里也没有电,只是点着油灯,那灯油闻着有点古怪,既有股异常的香味,又隐隐有点异常的臭味,火苗却是十分的明亮。
我心头疑惑,便问那老婆子,道:“大娘,你这灯油是用什么做的不是松油吧”
“不是。”那老婆子道:“是我那儿子弄的,在山里有时候打死头狼,弄死头猪,熬出来的油。”
我便不吭声了。
又嗅到股肉香味飘过来,老二咽了口口水,说:“大娘,你们家里还有肉”
“有啊。”那老婆子道:“锅里正炖着呢。你们俩赶得也是时候,肉都快炖熟了,炖的稀烂的锅。”
老二又咽了口口水,道:“这肉味儿也闻不出来是啥肉啊狼肉还是野猪肉”
“狼肉太粗实,野猪肉太骚,都不爽口。”那老婆子说:“锅里煮的是蛇肉,又香又滑又嫩,好吃的能把自己舌头吞进去。”
那老婆子说着话,盯着老二,嘴角都溢出了涎水,“嘿嘿”笑了两声,伸着舌头又舔了去。
我听见说是蛇肉,便觉有些恶心了,老二听见说是蛇肉,也吓了跳,不再咽口水了。
那老婆子道:“你们俩饿不饿”
我道:“不饿。”
老二道:“我们带的有吃的东西,就算饿,也不敢吃蛇肉啊。大娘家里有热水没有,我们带的干馍,就着热水吃喝,也不噎着。”
那老婆子道:“蛇肉有什么不好的,你们真是不懂好赖。你们瞧瞧大娘的这牙口,就是吃蛇肉吃出来的,到现在七十多岁了,还整整齐齐,个不歪,个没掉。”
我道:“那蛇也是你儿子抓来的”
那老婆子说:“是啊,这时候正是蛇多的节气。”
我道:“怎么不见你儿子”
那老婆子笑,道:“我儿子啊,他太懒,在里屋床上躺着呢,得等到肉熟了,他才出来吃。这肉我看是熟了,我去端来,顺便叫儿子出来。”
那屋子是破烂木头房,排三间,中间算是堂屋,左右各间里屋,屋子外面有个棚屋,就是正在煮肉的灶火房。
那老太婆进到右侧的里屋,喊了声:“孩儿啊,出来吧,肉熟了,家里也来客人啦”
屋里有个男人的声音懒洋洋的应了声。
那老太婆又冲我们笑笑,便出了堂屋,往灶火房去了。
里屋里“窸窸窣窣”的乱响,想是那个儿子从床上起来的动静。
老二低声说道:“比我还懒。”又说:“哥,我刚才约莫着那个老太婆看我的眼神有些不大样啊。”
我道:“我也觉得她看我有些不大样。”
老二道:“是不是我长得太齐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