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辰再现身,已是火域中。
又来火域,可谓轻车熟路,映着皎洁月光,直奔一座古城。
“可听说了,圣体叶辰还活着,力斩了帝子旱疆。”
“真的假的。”
“千真万确。”
“要说大楚皇者也够尿性,咋死都死不了,这都第几次了,真把阴曹地府当娘家了,隔三差五便回去瞧瞧。”
“他本就是个逆天的人。”
方进古城,叶辰便闻议论,此起彼伏,总有那么几个话唠,杵在茶摊酒肆,喷的唾沫星子满天飞,惹来一片忠实听客。
他只默默听着,带着斗篷,悄然走过。
这座城,在十几年前,曾遭过一场祸劫,而作乱者正是北圣,或者说,是化天魔的北圣,在城中肆意杀戮,太多人因此葬生,若非他及时赶到,这整个火域,都会血流成河的。
鼎中,北圣亦是默然,难掩愧疚。
十几年前,便是她屠戮了此城生灵,虽已回复原本形态,可化天魔时造的孽,却历历在目,她的手,染满了无辜人的血。
蓦然间,她出了混沌鼎,一步步扶摇直上。
叶辰未阻拦,遭下了因果业障,便需了结。
因北圣登天,城中人皆仰了首,多已认出,也知北圣此举,是何寓意,这是来赎罪了,对此,更多人只是摆手摇头,已过十几年,化天魔之事,万域皆已明了,实非北圣之错。
圣体未食言,当年之事,的确给了交代。
叶辰去了一座府邸,转世司徒康便在府中,再见大楚皇者,司徒康便扑通一声跪下了,哭的泪流满面,昔日听闻叶辰死讯,他也曾落泪,如今,叶辰逆天再归来,如何不欣喜。
带你回家!
叶辰微笑,轻轻一拂袖,收走了司徒康,一同被收入大鼎的,还有司徒康的妻子,也便是那个火域女子。
离了府邸,他又去了诸多城池。
此域中,有应劫人也有转世人,他去看了第六神将和战王,带走了转世熊大山,又于地底古墓驻足,与白芷聊了几句。
其后,便是雷域、水域,他如游客,转过了一个又一个域面,算是重走当年路,每到一域,便会带走诸多转世人。
喝!
他的大鼎中,可谓热闹非凡,转世人时隔一个大轮回再聚首,感慨万千,一把辛酸泪,把煽情的画面,演绎到了极致。
哭过笑过,接下来扯淡之事就颇多了,都是大楚的人才,轮回也抹不去彪悍的民风,一路都载着大骂,载着鬼哭狼嚎。
鉴于大楚人才这般有活力,北圣很自觉的出了混沌大鼎,与叶辰并肩而走,顺便,还把残破的帝剑,一并给拐走了。
不知哪个夜晚,叶辰现身婆罗域。
还是那片桃花林,未见其人,先闻奶声奶气的咯咯笑声,乃转世的东方玉灵,已有三岁了,虽到夜晚,可精力却旺盛,迈着蹒跚的小脚步,在草地上玩耍,追逐着一只只化蝶,星辉下的她,天真而无邪,像极了一只无忧无虑的小精灵。
再看她的娘亲,却苍老了不少,鬓发早白,生了永生体,她便再无特权,会慢慢的苍老,而且,速度还会比普通人,快上很多,照这么个趋势,她多半活不过花甲之年。
对此,她倒看得开,因一个永生之体,她已活了够久了,她的丈夫,死了几百年,也错过了太多,唯一的心灵慰藉,便是她的孩子,将她抚养长大,看着他嫁人,如此便好了。
“那是永生之体?”北圣惊异,难以置信。
“圣主,她也是转世人?”一众大楚人才,都扒在了鼎口。
“恒岳宗,东方玉灵。”叶辰笑道。
“这也太。”不少人啧舌,同为转世人,差距咋这么大嘞,一个永生体,足碾压众生,再看看他们,都什么玩意儿啊!特别是面目苍老的人,最是感慨,几百年了,俺们都快入土为安了,这位倒好,才只两三岁,总觉差了好多辈分。
“大楚诸天门,人才济济。”北圣也忍不住唏嘘。
说到人才,无需看他人,只看身边这位就行,屠大帝斩帝子,坑蒙拐骗,样样都精通,他带出来的人,个顶个不凡。
叶辰已拂手,封印了东方玉灵。
同样被封印的,还有她的娘亲,都会带去恒岳,至于她父亲的坟墓,叶大少也颇是自觉,整个都给人搬走了。
月下,叶辰又消失,离了婆罗域,去了其他域面。
足几月,他一刻未停,看应劫人接转世人,一切有条不紊,当年,自域面带走的化天魔人,也都放回家了。
不知何时,他才遁入黑洞,去看了凌霄宝殿,本想再顺些宝贝,可惜,此番他运气不咋地,啥都没捞着。
一片黑洞,他微微驻足。
在此处,仙火和天雷它们,依如当年那般,贼是活跃的说,似嗅到了宝贝的气息,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宝物。
只可惜,当年叶辰急于去灵域,无暇去理会。
此番再来,自是为宝物而来,很想瞧瞧,让仙火和天雷,都如此激动的宝物,究竟啥个来头,必定是不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