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这一次,他未借助外力,是以九重天的修为,屠了天魔域的帝,这一壮举,史无前例,也刷新了圣体一脉的神话。
“老大,没给你丢人吧!”
混沌鼎的颤,颇是轻微,一语说的有气无力,昔日庞大厚重的鼎身,满是裂纹,近乎报废了,时刻都有可能炸裂了。
不过,他之战绩,也如叶辰一般逆天,主人屠了帝、它灭了帝器,叶辰缔造的是神话,它留给世间的,也是一段传说。
“做的很好。”
叶辰疲惫一笑,终是撑不住了,一头栽下了太上天。
闭眸的前一瞬,他恍似触到了一道屏障,准帝巅峰的屏障,只需破开它,他便是准帝巅峰了,便是一尊半步大成。
与帝战,生死的劫,亦是造化的劫,心境蜕变,道也涅槃。
若无这场劫,天晓得他要耗费多少年,才能触到准帝巅峰的屏障,那或许会是一段漫长的岁月,终生止步九重也说不定。
富贵险中求,自古的真理,在他身上再次完美的阐释。
嗡!
与他一同栽下来的,还有混沌鼎,也撑到了极点。
一人一鼎,虽都湮灭了本有的神光,可在世人眼中,他们的光辉,却是万丈神芒,比骄阳更耀眼,值得所有人敬畏。
道祖拂手,接下了叶辰,也接下了混沌鼎,转身不见。
“大戏落幕了。”
望着离去的道祖,天界的仙们,还杵在那,久久都未动。
良久,才见众仙才缓缓退去,各个神智迷离。
或者说,都还在意犹未尽中,万古的盛况,总得给人反应的时间,貌似自叶辰来了天界,动静一次比一次大,从杀小兵小将,到屠戮大帝,如此战绩,足能将他标成活着的神话了。
天界沉寂了,各回各家,都等着叶辰回来,沾沾喜气儿。
地府也沉寂了,冥帝那厮,正坐在界冥山巅,拎着酒壶喝小酒,叶辰为屠帝,拼的近乎身毁神灭,他就随意,把那尊天魔帝,一路送上了黄泉路,自始至终,都未翻起啥个大浪。
比起天冥两界,人界的战火,却依旧在在燃烧,都没中场休息的,也都不知疲惫的,但凡有人的地方,必有血战。
同样在战的,还有太古洪荒,还有帝荒他们。
准确说,诸天的三人组...都在逃,单挑自不怕,怕的是被群殴;群殴也不怕,怕的是天魔帝扎堆儿,最强大成圣体也得暂避锋芒,自来了这鬼地方,大多数时间,都是被追着跑。
“想回诸天。”
红颜疲惫道,拖着血淋的圣躯,逃的颇是艰难,到哪都有围追堵截,不怕天魔兵将,就怕大帝组团,上来便是群殴。
帝荒未言语,只摇头一笑。
红颜想回,他又何尝不是,若早知去太古洪荒的路上,有这么一群天魔帝搁这溜达,傻子才会跑来找刺激。
说着,两人皆侧了眸,望向了杵在他俩中间的这位,没了头颅,也不说话,就如行尸走肉,拎着一把战斧,咋看咋霸气侧漏,且在某个界定的时间,干起仗来,比他俩都猛多了。
若说咋去太古洪荒,或许只有他知道,因为他真正进去过。
奈何,此货的神智是迷糊的,走哪都迷糊,问啥啥不说,说啥啥不懂,时而嘀咕那么一两句,也是想着咋去找他的头颅。
待收了眸,三人步伐齐齐加快,只因天魔域的帝又追来了,并非一尊,那是一大群哪!都如狗皮膏药,咋甩都甩不掉。
“不知,还能否撑到你来。”
红颜的喃喃,多了一抹女子柔情,口中的你,自是指大楚第十皇,昔年逢是见他,便觉手痒痒,这般分离了,又越发的想念,冥冥中的情,还真是个奇怪的东西,让人捉摸不透。
说到叶辰,已被道祖放入羽化仙池,疗伤的圣地。
道祖也颇敬业,抹掉了他体内帝道杀机。
无帝道杀机作乱,叶辰浑身的血壑,皆在已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愈合,圣体恢复力霸道,而徜徉的仙池水,也蕴含磅礴精元,皆是疗伤的神药,恢复至痊愈,也只时间的问题。
这边,道祖已拎出了转世龙爷。
亦如叶辰,转世龙爷在昏厥中,被叶辰加持了封印,已无半点儿天魔血脉,化的干干净净,至于他之记忆,也已成了空白,此番纵唤醒,也多半是个木讷的人,啥都不知的那种。
他本是帝,却被打落了帝位,与帝再不沾边儿,仅是一介准帝,巅峰境的准帝,无限接近帝,如这等修为,世间有太多。
道祖捋了胡须,绕着转世龙爷转起了圈儿,上下左右的打量,得好好研究研究,帝之残魂,咋就成帝了呢?颠覆了认知。
看了颇久,他都未看出个所以然,也寻不到一丝端倪。
“莫看了,必是天魔域的缘故。”
玄帝未现身,却千里传音,也是个万事通,眼神儿也贼好使的说,一眼便望到了这里,他若想看,天界哪都瞧的见。
他之猜测,亦是道祖之猜测,若在诸天,如龙爷、如紫萱、如人王,是绝不可能成帝的,至少三界合一前,无缘那至尊帝位,有一种帝道烙印的压制,是先天便刻入他们灵魂的。
久看无果,道祖又给人送了回去。
而后,便见他一掌拂过了虚无,破开了冥冥中的一层屏障,天的尽头,乃是一片混沌海,说话算话,真就为叶辰强开了。
至于叶辰能否闯过,要看他之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