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铭盛走了。
坐上他的豪华飞行车,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长大。
只剩下被保镖和秘书拦在了二十米之外的王霄生,站在路边失魂落魄,如同一条被抛弃的野狗。
“老板说,他不想再看到你。滚吧!”
齐铭盛秘书阴冷的声音,在王霄生的脑海中回荡着。
王霄生知道自己完了。
如果说走出会议室的时候,自己还有那么百分之一的机会,可以求得齐铭盛的宽容的话,那么,随着夏北那句话……
想到缓缓闭合的电梯门外那张微笑的脸,钱益多就觉得后背发凉。
钱益多在会议室里的一击,对他来说是致命的。可即便如此,也还远远比不上夏北在电梯门口的这一刀。
孙启德?!
原来,我齐铭盛养的狗,是在帮着外人咬人。
而且帮别人不说,还是打着主人的旗号,并且把主人也牵扯进来,丢了这么大的一个脸!
在这样的情况下,王霄生知道,齐铭盛是断然不可能饶过自己的。
前有徐恩和,后有齐铭盛,再加上自己在俱乐部里掩藏着的那一堆烂摊子……王霄生越想就越是绝望。
六月的街头,阳光炽烈,四周的一切都仿佛被包裹在一层热浪之中。
这是一个普通的炎热午后。
可王霄生却浑身冰冷,只觉得恍恍惚惚,如在梦中。
……
……
高尔夫球场。
周老站在沙坑中,皱着眉头看着自己脚下的球,又抬头看看球洞的方向。
“这是我的球?”
看了一会儿,周老抬头扫了陪他打球的众人一眼,一脸不高兴地指了指球洞方向的果岭。
“我觉得我的球应该是在那儿才对。”
众人嘴角抽抽。
熟悉周老的他们都知道,这老头又要耍赖了。
“怎么都不说话?”周老的目光从众人脸上扫过,“难道我说得不对?”
虽然有些违背良心,但众人还是纷纷道。
“好像是该在那儿。”
“这颗不是周老的球吧?”
不过,看他们演技如此拙劣,周老更不高兴了:“行了行了,看你们那言不由衷的样儿,好像我在逼着你们承认似的,这儿就这儿吧……”
说着,他拿着球杆在球边作势比了比。
就在这时候,忽然,之前接电话的那胖子飞一般的跑了过来。
看到他,周老停止了挥杆,问道:“童胖子,你跑哪儿去了。整场球都没看到你。”
一看见胖子,其他人都是脸色一变。
周老这正不高兴呢,你跑过来凑什么热闹?
就在众人给胖子使眼色的时候,胖子一脸兴奋地走到周老面前:“周老,刚才我接了个电话,齐铭盛去长大了。”
“哦?”周老眉头一皱,“他去那儿干什么?”
“他是想搞您的人呢……”说着,胖子绘声绘色地把王霄生如何针对钱益多,又如何把官司打倒徐恩和那里的事情说了一遍。
周老越听,脸色越沉。
众人都为胖子捏了一把汗。他们可是清清楚楚地看到,在胖子说道钱益多被手下队员质问的时候,周老冷冷地横了他一眼。
童胖子今天吃错药了?
这不是在大庭广众给周老难堪吗?
不过,就当说到徐恩和把郑成,裴仙等人都叫去对质的时候,胖子话头一转:“周老,我算是服了您了,姜还是老的辣啊。您用的人,可真没一个是吃素的。那钱教练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
“哦?”周老脸色一和,问道,“钱益多怎么了?”
“钱教练这是给王霄生挖坑呢……”
童胖子当下把高层会议上,裴仙如何矢口否认,王霄生又如何威胁要公开,钱益多又如何把王霄生和齐铭盛如同遛狗一般遛了个大圈,才拿出金边功法的过程讲了一遍。
当说道齐铭盛被气得拂袖而去的时候,童胖子一脸坏笑:“这一回,齐铭盛被当众调戏了个欲仙欲死,脸可丢大了。”
四周众人听完,都是又惊又喜,随即哄堂大笑。
众所周知,齐铭盛和周老无论是在生意场上还是在别的方面都是竞争对手。多年的较量,早就成了死对头。
而在长大校董会里,更是如此。
那齐铭盛明明和长大没什么关系,偏偏为了恶心周老,硬生生挤了进来。
更糟糕的是,他之所以能进校董会,还是周老的一个朋友将自己的公司连同长大股份一起卖给他的。
对于周老来说,这个朋友的行为无异于背叛。
这件事,也就一直成了周老的心头之刺。和齐铭盛更是水火不容势不两立。一见面就斗得你死我活。
不过,周老爱护长大,毕竟投鼠忌器,而齐铭盛又为人阴狠狡猾,最善于用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因此从势头上来说,倒是齐铭盛更咄咄逼人。
可没想到这一次,齐铭盛在周老连面都没露的情况下,就被周老手下的一个钱益多给耍成了猴。
可想而知他有多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