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为何,值得你如此待我?”平清觉叹息问道。
过往遭遭,历历在目,思绪如潮,不吐不快。
“说起来快三十多年了,你知道鲁国何时被灭的吧,我的娘亲就是鲁国的公主,那时我只有六岁,楚考烈王灭我鲁之时,我的父亲战死沙场,我和娘亲被俘虏,那个带队的将军性冷,见我娘亲貌美欲要纳我娘为妾,娘是堂堂鲁国公主怎肯顺从,那个冷将军就以我为威胁,若是不顺从,就将我摔死,被逼无奈,为了让我活着,娘跟他去了汾上,我也被带了去,可到了他的家中之后,我和娘亲受尽他家人的欺辱刁难,他们把我叫成野种,他的妻想方设法赶我们走,多次暗地里要害死我,那个恶毒的女人就是冷慕雪的娘,那个贱人比我大三岁,不是把我推到井中,就是把我带到荒山中偷偷跑了,哼,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如此恨她了吧,她的那双看似很无辜的眼睛,化成灰我都认得!”萧玉甄冷冷道。
“她不会是那样的,她那时不懂事,一定是受到大人的唆使!”
“这重要吗?她那时已经九岁了,什么事不懂,你喜欢的只是你的想象,她可没有你想象的那样完美!”
“每次娘亲都独自一人,寻遍巷里巷外、荒山野岭,每一个角落,即使有人看到了我,也不会告诉娘亲我在哪里!”语气有些哽咽。
“我的脚踝曾被野狗咬过,我不喊疼,掉到枯井中,摔断了腿,连续几天,饥饿难耐,我没有哭喊过,因为那些都是无力的,这个世上只有娘亲一个人,会寻我,会救我,别人听不到,她每次都会寻到我,我能活过来,我的命是不是很硬!”
“不到一年,那个冷将军与秦军交战,被箭射死,那个恶毒的女人,就将我和娘亲卖到了青楼,娘亲怎能忍受这等耻辱,带着我逃走多次,可每次都被抓了回去,痛打一顿,最后将我也关了起来,不让娘亲见我,整个汾上的人都知道娘亲是鲁国的公主,那些男人以学习周礼为由,百般凌辱娘亲,哼,现在知道我为什么毒死全城百姓,让那个地方变成鬼城了吧!”
“娘亲见不到我,以为我死了,她伤心过后,悬梁自尽,我见到她的时候,她被卷在草席中扔到了河水里,我依然没有哭泣,因为不会有人再看到了,我在青楼里,端茶送酒,为了活着,她们留着我,是待我长大。”
“直到有一天,来了一位青年剑客,他一口可以喝下一坛子酒,能把整个巷子里的酒都喝光,他看到我捧着酒坛子,给他送酒,累得满头是汗,笑道:小妹妹,辛苦了!,他的微笑是那样的迷人,如同拨开乌云的阳光,我道:不辛苦,我今天可以得到好多钱了!,他笑问道:你要钱做什么?,我趴在他耳边,悄悄告诉他:离开这里。,他眉头一皱,问道:你的家人呢?,他可能以为我是附近出来打杂的小女孩,才这样问道,我低声告诉他,都死了,我是被卖到这里的!,他打量着我,忽然笑道:要想离开这里何须用钱,我现在就可以带你飞走!,我踌躇问道:你是好人吗?当时我问这话真傻,谁会说自己是坏人,他听后一怔,之后笑道:我是坏人,我带你去做坏事,你敢不敢!当时我以为坏事就是那种事,况且到那里的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后来才知道他是把巷子里的酒都喝光了,只剩那个青楼里的酒才来到那里,我先是有些愤怒,可后来是羞涩,低声问道:你会一生待我好吗?,他听后哈哈大笑:小妹妹,你想哪里去啦,我带你去杀人!,我一听,吓了一跳,杀人!,他笑问道:你敢不敢?我略思片刻道:只要能离开这里,有什么不敢的!他道:好,有胆量!毫不犹豫将我抱在怀中,身体一纵,就真的飞出了窗外,我当时心道:坏了,这不是跳楼吗!闭上眼睛,将头埋在他宽阔的胸膛里,过了许久,才轻轻落地,我才知道他真的会飞,可我不想睁开眼睛啦,我那时已经迷恋他身上,那令人陶醉的酒气了,那个时间,真的好短暂,他抱着我飞,抱着我离开那个令人憎恨的地方,我还有什么理由不喜欢他!”
“他只一剑,就将那些修道之人击飞,真的很刺激,原来杀人是那样痛快的事情,真想一辈子跟着他去做坏事!”
“他把我交给了苗疆的茶马商,我真的好伤心,可他就像风一样,一闪就飞走了,再也找不到啦!”
“长生诀,许多门派为了它都来到了这里,我那时来到这里,也是为了长生诀,隐隐觉得他会来到这里,人群中我真的找到了他,依旧那样迷人,依旧那样豪气,原来他就是斗酒剑神,我应该早已猜到的,就是你,可是你身旁有了那个贱人,我真的没想到你会喜欢上她,你们都是名门正派,而我是邪教,你们都距离我很远,你没有看我一眼,我真的很失落。”
“见那夜你被那个贱人拒绝,伤心喝酒,才一坛子酒,你就醉了,丢失了笑容,我真的为你难过,真想去杀了她,可我心中却是窃喜,这不正是我想要的吗?”
“我走到你身边跟你喝酒,你不知道我是谁,在酒中下了药,你浑然不觉,将你带到那个溶洞内,你将我压在身下,肆意狂吻,在我体内激情跌宕,使我浑身疼痛连连,阵阵痉挛,我强忍疼痛,让你做那个坏事,心里想着,你只要忘了她就好,只要你不再伤心就好,可是你口中念着的,却是那个贱人的名字,把我当成了她,你念了整整一天一夜,我痛了一天一夜,那是我的第一次,令我刻骨铭心,心想慢慢会好的,当你见到我一片痴心的时候,会爱上我,忘了她的,可没想到,那是我唯一的一次。”
“当那个贱人找来的时候,你见到了她,就清醒了,置浑身剧痛的我于一边不顾,去追她了,一去不再复返。”
“我知道那是我一厢情愿,你当时是被药所制,不能自给,你不来找我,我不怪你,只要你不恨我就好,谁让我如此痴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