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腾谦愣了:“你不会是想谋这个道职吧?”
赵然连忙解释:“怎么可能?我现在刚做无极院的三都,连无极院监院都没当上,怎么可能去想西真武宫的方丈。是我的一个长辈,待我极厚的,西真武宫老都讲白腾鸣,知客知道他么?”
薛腾谦摇头笑了笑:“吓了我一跳。你要说白腾鸣,此人我是知道的,道经功底深厚,就是为人耿直了一些。”
“的确,白老都讲学问上没得说的,只是人太直了……不过他偌大岁数了,又为川省道门奉献了几十年,我是想着能帮帮他,就尽量帮一把,也算回报他几年来对我的恩情。”
薛腾谦道:“此事我是插不上手的,你也知道,一府道宫的方丈,那是李监院他们上头考虑的问题,我贸然插手,一则没用,二则弄不好反而搞砸了。”
赵然点头:“这个我是明白的,来见知客,主要是想打听打听,现在西真武宫方丈一职,白都讲还有没有机会,如果有机会,应该从哪里着手?还望知客指点。”
薛腾谦想了想,道:“既然是你开口了,我就说说我的意见。”
“多谢!”
“头一个意见,你们来的正是时候,再晚就来不及了。自从杜腾会去了松藩天鹤宫任监院,西真武宫方丈一职就出现了空缺。当然,方丈出缺,并不一定要立刻着手补足,省里二十一家道宫,没有方丈的占了一半。但西真武宫这边,李监院确实在考虑,只不过现在还没有定论,听说李监院打算过几天召集三都议事,讨论这个问题。”
“第二个,从目前情况看,有些难。观里纷传,好几个人都想去当西真武宫的方丈,白腾鸣的对手可不少。跟你说一点我的消息,你听过就忘便是。是观里经主老辛,似乎想去西真武宫当方丈,他是叶都讲的人。”
“不能吧?他一个经主,只是县院监院一级,怎么会想着去当方丈?这个跳跃会不会太大了一点?”
“这你就不知道了,老辛去了叙州,挂职高功有一年了,上个月刚转了叙州的都讲。虽说是挂职,但级别实打实的够了,你要说资历太浅,真要提他,资历是大事儿么?再说了,老辛要的是方丈职位,又不是监院,这个就要容易一些了。”
“原来如此……知客你接着说。”
“说起叶都讲,你这次还是要注意些,尽量躲着点。”
“为何?”
“你在叶雪关公推的时候搞了那么一出,听说叶都讲对你很有意见,在他书房当众摔了杯子。此事我没看见,但很多人亲眼看见了。”
赵然汗颜:“这个……当时为了自保……”
“哈哈,明白的,当时我也在场,懂的。第三个,赵都管看不上老辛,你要是想帮白腾鸣,就赶紧去找赵都管,走走他的门路。”
赵然心道,看来还是和自己原来的方案一样,得找赵云楼。不过有了薛知客的指点,赵然对眼下的形势了解得更为透彻了,见赵云楼的时候,说起话来就更有方向了。
“知客,在叶雪关时,我曾经向赵老都管回禀过事务,他也是知道我的。能不能劳烦知客辛苦一趟,帮我给赵老都管递个话,就说君山庙赵致然求见?”
“这个没问题!”薛腾谦欣然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