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山君无奈,只得低头,赵然拍了拍她的脖颈,小心翼翼的跨上去,道:“贫道多有得罪,但都是为了战事着想,还望山君恕罪。”
白山君摇了摇头,不情不愿的振翅而起,赵然在鹤背上大声叮嘱自家师兄:“还请师兄留在此处镇守,师弟我尽量快去快回。”
在骆致清的挥手告别中,赵然乘鹤而去。
白山君爬高百丈,在赵然的指引下,向着斜对面西北方的巨石山丘而去。从空中直线飞行,须臾之间便到,赵然的感觉就是白鹤仅仅扑腾了两三次翅膀。
江腾鹤正在召集到场的馆阁修士商议,忽见天上斜斜飞下来一只白鹤,落在五六丈开外,自家弟子赵致然从鹤背上跃身而下。不仅他呆住了,在场的所有修士都惊呆了。
赵然让白山君在远处等候,自己缓步上前,边走边打招呼:“老师,我回来了。两位师兄好。哎呀,道友们都来了哈。咦?中泞师妹也来了?这二位道友是?”
走到面前,众修士都无人答他的话,不约而同来回晃着脑袋,看看一边闲庭漫步的白鹤,看看越走越近的赵然。
还是江腾鹤最先缓过神来,咳嗽了一嗓子:“致然,这白鹤是”
赵然道:“哦,这位就是白山君,太华山洞府的原主,此次太华山妖修大战,就是因川东妖修强占白山君洞府而引发。适才我正和他们宣布老师关于战场地界的约定,老师唤我回来的比较急,白山君道友就亲自送我过来了。”
江腾鹤点了点头,想了想,冲那边的白鹤抱拳示意,旁边众修士有样学样,纷纷向白鹤抱拳施礼。白鹤“啾啾”了两声,微微低头,以示回礼。
好不容易,众修士才将头扭了回来,凑在一起商议正事。
江腾鹤随意介绍了一下:“这便是我那最小的徒儿赵致然,如今是我华云馆道门行走。致然,裴家姑娘你认识,刚任潼川府庆云馆的道门行走;这位是保宁府衡福馆的道门行走欧阳谷老先生,这位是都府魁星馆的道门行走李腾信。”
裴中泞微笑道:“多日不见,赵师兄越发了不起了,驾鹤而来,好一派仙风道骨。”
赵然道:“中泞师妹过誉了,哈哈,什么仙风道骨的,何至于此,事情紧急,乘鹤快一些,这鹤不是我的,借用而已。中泞师妹新任道门行走了?可喜可贺啊。”
都府魁星馆的李腾信上前道:“江炼师与我老师平辈论交,我是李腾信,便称你一声师弟。赵师弟请了,大名如雷贯耳,今日算是见到本尊了,今后还望多多走动。”
赵然连忙回礼:“师兄哪里话,我哪里有什么大名,还请师兄多多指点。”
李腾信摇头笑道:“华云馆赵致然,一个时辰破境入黄冠,此事已轰传全省,说你大名如雷贯耳,此非虚言。”
赵然汗颜,忙谦虚了几声:“侥幸,侥幸而已。”
李腾信旁边站着的是一个满头白发的老道士,看这模样怕不得有七十岁了,刚才听老师介绍,说是保宁衡福馆的道门行走,叫欧阳谷,赵然心下嘀咕:“这是显老相呢,还是本来就老了?似乎老师刚才称呼他老先生,难道真有那么大岁数了?”
“欧阳老先生?赵致然有礼了。”
老先生笑了笑,道:“贫道姓欧,排阳字辈,名阳谷,却非复姓欧阳。李行走说得不错,你如今名头很响,老道我在衡福山都听说了,今日能得一见,也算幸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