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腾鹤点了点头,道:“说得也是,总之,为师多谢你了。有此宝镇守山门,我楼观无忧矣!也是佛门功法不得施展此物,否则天龙院焉肯将其给你。别说佛门,就算道门之中,真正能使得动这件法宝的,也就是楼观和隐仙派了。”
赵然道:“老师放心,弟子不会去外面说嘴的,定然不叫孙真人他们知晓。”
江腾鹤一笑:“不说嘴是当然的,但要想瞒下去,恐怕也未必能够。”
“能瞒一时是一时,至少等咱们山门建好了,大阵的阵法布设完成了,到时候就不怕了。”
四件楼观遗宝呈交完毕,赵然又将四件高阶法器和五件中阶法器取了出来。这九件法器当然比不得无极图等物,但江腾鹤依然很是看重,于他而言,每一件遗宝的回归,都是对楼观传承的弥补和延续,意义非同小可。
“致然,离火法神袍,咱们不能再占着了,那是华云馆的镇山之宝,夏侯大长老虽然不说,但为师知道他很是惦记的。”
“明白。”赵然爽爽快快将羊脂玉盒取了出来,交给江腾鹤。
江腾鹤收了之后,从九件法器中选了一件高阶的交给赵然,却是顶庄子巾。
“若是为师没有记错的话,此物乃我楼观先师陆祖大道未成时所用之物,也是护身的法器,功效虽然不如离火法神袍,却也很是了得,足够你用到炼师境了。”
赵然早就盯着这件高阶护身法器了,自己私下里也试着使用过。说起防护的功效,虽说的确远远不如离火法神袍,但其间的差距,以赵然黄冠境的修为而言,很难得有机会体现出来。
换句话说,面对黄冠境的对手时,陆祖的庄子巾和离火法神袍的防护力其实是没什么区别的,甚至面对金丹法师时也一样。其差异主要出现在面对大法师、炼师以上修士的斗法中,比如赵然穿离火法神袍的时候,能挨得住炼师一掌,头戴陆祖庄子巾的时候,这一掌就防不住了。
将剩余八件法器也收了,江腾鹤带着歉疚道:“按理说,这些法器应该都是你来用才对,但你也知道,咱们楼观目下的情形,此为初兴之际,将来要想发扬光大,就少不得收录新弟子,遇到资质禀赋都不错的,也须得赐予几件本门得用的法器才是正理,只能委屈你了。”
赵然一笑:“老师何出此言,又不当弟子是楼观门人了?楼观振兴,这也是弟子的夙愿。”
江腾鹤忍不住又将这堆宝物取出来,一件一件把玩良久,问赵然,能拿到这么多好东西,他自个儿到底付出了多少。显然老师很明白,一具涅槃虹体是换不来那么多好东西的。
赵然老老实实把自己耍了心眼,用金钵换取无极图,然后被佛门耍了心眼,以玄元十子图换了莲花生大士传法坛城的事都说了。
江腾鹤道:“无所谓亏与不亏,对门眼中的宝物,在咱们手上就是鸡肋,反之亦然。”
赵然点头:“老师说得是,其实仔细想来,如果重新来过,弟子还是愿意换的。只不过换来的玄元十子图交给了礼师兄,做了人情,弟子什么都没替师门捞着,还请老师见谅。”
江腾鹤道:“无妨,毕竟是玉皇阁的遗宝,玄元十子图对他们而言,其重要性便如无极图之于楼观。以东方师兄的气度,绝不会亏欠咱们楼观的,将来必有好处。”
江腾鹤本待将这些法宝都放入藏宝楼中,但犹豫片刻还是作罢。楼观山门还未建好,主要的护山法阵也没有布设起来,他又马上要赶去福建,实在放心不下,终于还是决定带在身上。
交接完毕,江腾鹤不再耽搁,嘱咐赵然好生留守,自家出了大君山洞天,展开新得的清羽宝翅,一跃而上,向着东南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