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叶云轩的相见不用多言,如王守愚所言,都是同道中人,见面时自是其乐融融。其间,叶云轩见了婉娘,顿时走不动道了,一边说话一边去看婉娘。
王守愚哈哈一笑,将婉娘拉过来道:“这是我们路上行侠仗义救下的女子,身世甚苦,想为她寻求一个安生寄命的所在,不知叶都讲肯收留否?”
婉娘当即上前跪拜,按照王守愚事先指点的说法,只讲孤苦飘零,略过被孟言真强掳一段不提。
叶云轩听了婉娘自诉的凄苦,眼眶都红了,一口答应下来:“婉娘今后便住在贫道宅中吧,吃穿用度都不会少了你的。”
婉娘万福道:“多谢都讲道爷!”
观云不干,刚要发作,却被王守愚一脚踩住脚面,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气,又被春风以眼色制止,这才作罢,眼睁睁看着佳人被送了叶老道。
王守愚见了观云的一副不忿的表情,笑道:“你还想带回京城么?带回去你自己保得住?女人嘛,尝过了就好了,莫非你还想娶进家门?”
观云道:“怎么可能娶她?凡俗之别且不说,道友们都玩过了的,娶来岂不是给自己添堵?只是便宜了这个老头,总觉得窝火……”
王守愚道:“以一个女人换四川两个县的道院方丈,值了。再者,咱们此来川省,并无尺寸之功,不在叶云轩枕边安插个内线之人,回去如何交代?”
逍遥道人犹豫道:“就怕这娘们乱说话,不听使唤……”
王守愚一笑:“我昨夜已喂她吞了迷离丹,每隔三月必须服一次解药,否则神智不清,如中疯魔。她怎么敢不听使唤?”
春风大赞:“损之道兄高啊,实在是高!”
逍遥道人也狂拍一通马屁,吹得王守愚哈哈大笑。拍完之后忽然冒出一句:“只是每三月服一次解药,这却有些麻烦,不知损之道兄安排得开送解药的人手么?”
王守愚顿时为之一滞,旋即有些恼羞成怒的道:“那此事就劳烦林师弟你吧!”
逍遥道人立马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见观云还在为送出去一个翩翩佳人而愁眉苦脸,王守愚气道:“你心里除了那点事情外,还能想点别的么?咱们是做大事的人,岂可儿女情长?”
春风和逍遥两个道人都在旁边捂着嘴乐:“哪里是儿女情长,分明是儿女深长。”
观云怒道:“笑什么?总之道爷心里不舒坦!”
王守愚道:“好了,心里是不是憋着火?那咱们就去找人出气!”
观云眼睛一亮:“损之道兄又有什么好玩的去处?”
王守愚道:“既然来了四川,那就顺道去一趟松藩,姓赵的不是在松藩么?你们不想找他出出气?上回在京城那一场,咱们都被白打了?”
春风皱眉道:“松藩是宗圣馆的地盘,就怕他门中师长护着他。一对一和他约战,咱们自然不怕,但此人一贯依多为胜,又常让长辈出头,这却为难得紧。听说江腾鹤已晋大炼师,魏致真也入了大法师境,我等恐怕不是敌手。”
王守愚道:“若非上回有大真人为他后盾,我早就让他吃不了兜着走了。这次我也想好了,咱们悄悄进松藩,谁都别惊动,就等在大君山下,摸清了姓赵的行踪,出其不意围上去,咱们也不欺负他,我先和他动手,打完之后你们再挨个上去和他打,一对一斗法,都出一出胸中这口恶气。出了这口气,咱们就赶紧撤出来,免得被他知会师门追上咱们寻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