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说,浙江有多少人看?你就说个大概。”
“据晚辈所知,满浙江,自灵墟阁以下,几乎所有道馆、宗门、世家都订得有……”
这个答案令三位炼师更是脸色铁青,顾南安拍着桌子道:“既然咱家有,为何不送来给我过目?上一期是十天前的,这一期也是昨日到的,嗯?你个该死的东西,为什么不拿给我看!”
顾老七额头触在地板上,不敢作答,直到顾南安走过来狠狠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脚,这才委屈的解释:“叔祖常说,咱们家是书香门第,要多看经典,少看歪门邪道,是以小侄不敢呈送叔祖……”
“知道我的教诲和规矩,你还看?你还是我顾氏子孙吗?今日非得家法伺候不可!”
顾南安抄起桌上一件黄玉镇纸,对着顾老七后背就抡了上去,直打得啪啪作响,顾老七不敢以功法抗拒,没多时便被打出血来,血渍沾红了青衫。
顾遂远看着那件黄玉镇纸在顾老七背上不停击下,心痛不已,连忙跪下:“叔父饶了七郎吧,七郎知错了。”
水云珊和景云逸也从旁相劝,顾南安这才坐回去,呼呼的喘着粗气。
让顾遂远将顾老七搀扶出去,景云逸道:“宗圣馆的动作很快啊,我们白白荒废了十多天,以至措手不及。”
顾南安起身拱手道:“也是遂远耽搁了,这是我的错,向二位致歉了。”
水云珊道:“从浙江去松藩,路途遥远,一来一回差不多是十来天,也不好说就是你的错,还是对头太过狡诈的缘故。赶紧议一下如何应对吧。”
顾南安沉吟良久,道:“我有点想法,说出来参详一二。如今的第一要务,就是抢时间!这两份笔记,尤其是关于各种传言的第二份,目的是想鱼目混珠,搅乱试听,等到这些流言真正传开,咱们无论说什么,人家都会不相信。这份笔记是昨日刚到的,想必很多人还没看到,比如咱们三人,之前连听都没听说过这份笔记,其他馆阁的高修就更不用说了……”
景云逸和水云珊都点头表示赞同,水云珊道:“正是,这份笔记所刊载的文章道听途说、乱七八糟、污言秽语,非正人君子所喜,不,连文都称不上!楼观,哼,不过短短数十年,楼观竟然堕落至此,江腾鹤门中出此败类,他也不管管,若是我水家的游龙馆,早就清理门户了!这个人,我竟是看错了他!”
顾南安附和道:“师妹,当年我就说过,楼观没什么出息的,可你却一意孤行,你看看他现在!师妹还想挽回旧情,可他是怎么做的?不顾情面拒绝了!什么人对你好,你难道还不知道吗……”
水云珊白了他一眼:“我早已是有夫之妇,顾师兄没来由说这些作甚?”
“我不介意……”
“好了,说正事吧,景大长老还在呢。”
“嗯……呵呵咳刚才说到,连我等都没看过,想必各家各派的高修也没看过,更别提真师堂诸位真师了,看了没得污了眼睛!所以我们要抢时间,赶在流言散布开来之前,就先行一步,到东极阁把诉状投了。只要东极阁立案,咱们就赢了,无论最后的输赢,都不重要。天下各家各派最终是以东极阁的认同为准,东极阁一旦查办江腾鹤事涉强迫水娘一事,他就怎么都洗不清!不信二位问一问自家馆阁,看看家里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