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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坛坊街道两头的厕所终于建起来了,建成之日,东头的公厕大门前搭了个简易竹棚,竹棚上彩旗招展、锦缎飘摇,上元县陆致羽和梁友诰排开依仗,在竹棚前恭恭敬敬的等候着。
十九名特别劳动大队的修士、上百名玄坛坊住户都聚集在厕所外,等待着即将举行的剪彩仪式。
梁友诰又一次绕着公厕检查了一遍,又转到竹棚前认真的整理了一番早就被整理了不知多少次的彩旗和锦缎,驻足欣赏了片刻竹门上的对联,点点头、又摇摇头,向坐在一张扎凳上的陆致羽叹道:“内容是贴切的,但对仗用韵总不是很工整,奈何时间太紧,来不及精雕细琢,实为憾事。”
陆致羽攥着把豆子,一边往嘴里抛一边笑道:“梁大令何苦自寻烦恼,照我看,足够好了,再说赵方丈也不讲究这个。”
梁友诰摇头道:“赵方丈是大才子,诗作传唱天下,就怕他看了不喜……还有这字,最近熬夜太多,总是写不出神韵来,但愿方丈不要笑话才是。”
过了一会儿,又问:“彭方丈真不来了么?”
陆致羽点头:“彭方丈心思都在修行球大赛上,你也知道的,彭总裁嘛,平日都在香炉轩忙活,连我都少见,他已经提前跟方丈请了示下的,这次就不露面了。”
这两位聊着的时候,特别劳动大队中,年轻的十四君有些沉不住气了,嘀咕道:“原本三两天不出恭都毫无问题的,偏偏今日越说不许拉,就反而越想拉,憋得老子明公厕。
题完了匾额,便应广大群众的要求,简单的讲了两句,大意是希望玄坛坊的百姓们以后都在公厕里出恭,排泄物也倒进坑道中,要求管理公厕的何帮主一定要打响上元县文明城市创建的关键一枪,要做有益于百姓的环卫工,不做欺压良善的粪霸云云。
之后,便是在吹拉弹唱中走到竹棚下,和陆致羽、梁友诰一起,将缠着大红花的绸缎剪成了四截——现场不少老妇见此一幕都是眼皮狂跳,暗道“作孽啊”。
剪彩完毕,自是公厕启用的环节了,于是杨先进带头,领着公厕的建设大军浩浩荡荡开进茅厕,尽情放水。
梁友诰微笑伺候着赵然,在里面现场目睹了公厕启用的整个过程。
赵然看着他们排成一排站在尿池边整齐的低头挺腹,额头上一张张巴掌大的禁制符,每一个都整整齐齐压到鼻尖,上面写着一串数字,不由得一阵好笑,好不容易才忍住了没笑出声来。
......
之后的两天,赵然一直关注的着试探性文章投放出去后各方的反应,总体上看,还算平稳,民众们对三个故事的主人公都充满了同情,如何解决过江难的问题,逐渐在街头巷尾开始热议起来。
京城百姓本就好谈大事,尤其是这种关乎自身的大事,主动出主意的人如过江之鲫络绎不绝,在《皇城内外》的引导下,各种提建议、献决策的文章如雪片般寄到期刊编辑部。
编辑部将会进行挑选或者合并,将各种意见都登载出来,当然,赞同或者偏向修桥的会占一半,其他各种中性意见的文章会占十分之三,剩下的五分之一,也会登载反对修桥的建议。</conte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