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书生苦着脸道:“小生实在不知这赌坊竟会设盘开赌修行球赛,小生是月初刚来,望黎院使明察啊......”
黎大隐道:“滚一边去,靠墙蹲着,你的事情回头再查,若有半句虚言,仔细你的皮!”
“是是是......”那书生连忙蹲到墙根边上,学着别人的样子,双手抱在后脑勺上。
黎大隐向剩下的老头和道士指了指墙角:“你们两个,自己过去蹲着,看在都是修行一脉,就不绑你们了。”
老头仰天笑道:“黎院使,早听说过你,都说你素来嚣张跋扈,老夫却没想到你竟然嚣张跋扈至此!景王的铺子开得好好的,你竟然说查就查,凭空污蔑什么设盘修行球赛,老夫问你,有没有真凭实据......”
正大笑之间,一道门板大的剑光向着他头顶拍落下去,老头嘿了一声:“胆敢偷袭,也罢,且让老夫会一会尔等!”
说时迟,那时快,老头从怀中飞出一柄亮银色的大刀,迎着剑光向上击去,口中还在念念有词:“一个大法师而已,居然就敢向老夫出手,老夫离开中土不过二十年,却不知如今修行界风气都变得如此张狂了么?”
剑光和银刀相接,一阵爆鸣响起,赵然和黎大隐各挡一边,分别打出几张卫道符,将斗法之地隔绝开来,免伤无辜。
爆鸣之后,光焰消散,老头的银刀倒卷回去,在他头上呜咽盘旋,他的双脚踩入青石砖中寸许之深,却未将石砖踩裂,修为之精纯,倒也令人眼前一亮。
黎大隐捻须赞道:“果然有些门道,不可小觑。”
赵然鼓掌:“不错不错,今日一战,有些看头!”
骆致清眼睛也亮了,二话不说,门板大的剑光再涨三尺,毫无技巧含量的又盖了过去。赵然摇了摇头:“三师兄,你就不能换一招吗?”
骆致清挠头道:“这招不好吗?”
在赵然和黎大隐的眼中,骆致清就仿佛敲钉子一般,将眼前这个炼师级数的老头一寸一寸拍进了地里,老头始终没抽出力气来反击,就被拍得头顶与青砖地面平齐,再也爬不出来。而令人惊讶的是,所有他身旁的青砖都没有碎裂,唯凹陷而已。
赵然伸出拇指赞道:“四十九剑,老人家厉害啊!这一战,算我三师兄输了!”
老头在地下怒道:“输就是输,赢就是赢,老夫从不赖账,该怎么处置,随便你们就是!”
骆致清弯下腰,双手抱拳,问道:“不敢请教老前辈高姓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