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火如荼的嘉靖二十九年修行球大赛夏季赛拉开了帷幕,皇城杯东部地区海选赛正在朝天宫修行球场和紫金山修行球场进行,北直隶、山东、河南、南直隶、浙江的修士拥挤在两座球场中,努力的挥杆,为进入下一轮、乃至最终进入十二强赛而努力着。
严世蕃依旧披着无论任何场合下都会穿戴着的披风,在家仆的簇拥下缓缓踱进了紫金山修行球场,甫一亮相,立刻引起全场轰动,不知有多少人围了过来,尤其是黄冠以下的女修士、凡人中的女看客,尖叫着想要和这位新晋擂主来个亲密接触。
现场的一片大乱中,总裁判长彭云翼不得不出场干预,在他的严辞劝说下,严世藩遗憾的向人群挥手致意,走上了贵宾看台,双臂微微向外一撑,宝蓝色的大披风从肩上滑落,两个家仆连忙在后面接住,如捧珠玉般退开两步。
严世蕃潇洒落座,又有女婢碎步上前,奉上银耳莲子羹。严世蕃接了过来,一边小口小口举勺尝着,一边观看海选,时不时向台下的选手和周围的女看客们微笑点头。
作为黄冠组第一位擂主,张腾明也混到了上贵宾台的资格,他此刻就坐在严世蕃的侧后方,眼瞅着对方这幅做派,不由冷哼了一声,情不自禁就想把头上戴着的斗笠拿下来、把斗笠上垂着的面纱摘下去,但想了想,还是强行忍住了。
倒是潘锦娘在身边轻声鄙夷了一句“小人得志”,让他顿觉“深得我心”。
司马致富问:“张兄弟考虑好了吗?何时去茅山?我已叮嘱家中,将龙池旁闭关的第七层法台空出来,静候张兄弟入驻。”
张腾明抱拳致谢:“那就多谢司马兄了。我打算再等几日,待海选之后便即启程,随你们一起前往茅山。”
安妙忽道:“张公子破境之后,再回来参赛,是不是就没有外卡了?在金丹组会不会需要重新从海选打起?要不咱们去问问赵致然,让他给张公子找一张外卡?堂堂擂主,没必要从海选开始吧?”
潘锦娘心里忽然很不舒服,沉着脸不说话,张腾明看了看她的脸色,豪迈的笑道:“无妨,海选就海选,我就不信进不了正赛,不过是多累几轮罢了。不用问赵致然,咱们问不着他!”
安妙见了他们几个这样子,也不好多说,自个儿心里打了主意,寻了个借口下到场中,左看右看,正好看见方清、方正两个裁判在看台下的阴凉处歇息,于是上前问:“两位前辈,若是上一轮的擂主因为破境而提升了修为,需要参加新的组别比赛,是否依旧要从海选开始?有没有外卡可以直接参加正赛?”
方清和方正当了两个赛季的裁判后,人比以前更加傲气了,原本遇到选手私下里提问是不会给人好脸色的,但安妙却长得容颜可亲,这两兄弟自是不忍拒绝,而且这个问题还真是个问题,于是问道:“你说的是杜星衍还是张腾明?”
“是张公子。”
“张腾明破境金丹了?”
“今夏准备闭关,破境的可能很大,准备出关后参加金丹法师组的比赛。”
“这个问题我们暂时也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