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像是熟透的西瓜一样炸开,巨大的手掌松开,血肉模糊的尸体坠落向地面被浮出的菌毯包裹,无数细密的黑色丝线钻入奈良鹿丸的尸体中。丝线穿插跟肌肉骨骼摩擦的声音,令人心里发毛,奈良鹿丸的尸体陡然颤动一下,缓缓地从地上爬起来。地面上的影子悄无声息的蜿蜒,像是一条阴险的毒蛇缠绕住犬冢牙的脚踝。半空中漩涡鸣人不可置信的看向身后逃走的宇智波佐助,整个人的气势像是泄了闸,道奇底嘴角挂着残忍的笑意,周遭的空气流速都被改变加快,他脚下一踩,瞬间,空气中就出现一连串的音爆声,连续的残影跨掠而过,瞬间凝实在秋道丁次的背后。恐怖的发丝无风自动,卷缠住激撞的“荆棘”,苦无一根根被搅断,锋锐的发丝扎透秋道丁次的每一寸皮肉骨骼,筛子一样的针孔中鲜血“汩汩”的溢出。“丁次!”看着被扎透成一个血人的漩涡鸣人,眼中重新燃起愤怒的火焰,刚准备动作,无数血色的针头从半空中浮现,蜿蜒着顺着秋道丁次的脑后脊椎扎入进去,就像是巨蚊的口器尖锐的刺穿丁次,将其活生生的钩吊在半空中。黏稠的血色弥漫中,嗜血阴冷的声音传出来:“这才是品尝鲜血的方式,可不应该浪费啊,道奇底!”吮吸鲜血的声音中,秋道丁次的肉躯皮囊迅速的干瘪,干瘪的人皮挂在晃荡的骨头架子上,被像是丢弃垃圾一样摔落在地上。脆裂风化似的骨架子摔成粉碎,一张人皮也看不出形状来,就瘫在地上,上面全是惨不忍睹的针孔。“达拉然!”道奇底瞥了一眼达拉然,冷笑道:“我对鲜血的滋味儿可没有特殊的癖好!”达拉然不置可否的撇了下嘴,一颗猩红的万花筒写轮眼却是直勾勾的盯着愤怒嚎叫的漩涡鸣人,狞声道:“你身体里的血液有一股特别的味道,可以给我尝尝么?”“你们这些怪物,都给我去死啊啊啊——”漩涡鸣人眼瞳收缩成竖状的针孔,猫一样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达拉然,浑身暴动的查克拉再度膨胀一截,背后浮出的尾巴倏然又多出一根在疯狂的晃动。同时间!犬冢牙感觉脑袋一僵,脖颈被束缚扯着朝后倒拗,两条黑色的影子化成的手臂在掰着他的颈椎。“小心!”油女志乃从身后托扶住犬冢牙的脑袋,两条手臂上钻出无数的虫子,窸窸窣窣的卷动一团黑色的风,将地面啃食凹陷,蜿蜒的影子当即从中崩断。犬冢牙脖子一松,心有余悸的摸着后脑勺,怀里的忍犬发出悲鸣的呜咽在瑟瑟发抖,他扭头猛地拽住脸色煞白的日向雏田,低声吼道:“我们根本不是这群怪物的对手,何况鹿丸也已经变成怪物了,我们得逃!”嗖嗖嗖……几道穿着白色和服的忍者浑身染满鲜血,从另一旁的街道艰难的冲杀过来,眉眼俱都青筋暴起露出森冽苍白的眼睛,其中一人猛地抱起日向雏田,另外一人则拖手拽住日向宁次厉吼道:“走!”几乎就是前后脚的功夫,猿飞阿斯玛,夕日红,猪鹿蝶三族残余的忍者汇聚成为一组突围的力量,冲撞进来,拽起木叶众小强就朝外逃。“木叶已经沦陷了,你们都是希望的种子,必须逃出去!”猿飞阿斯玛和夕日红脚下停顿,同时转身拦住道奇底和达拉然的追击。道奇底胸口裂开一道诡异的口子,某种婴儿的啼哭声传出来,竟然是一只锈虫凝聚的鬼婴,正睁开眼睛死死的盯着逃走的木叶众小强。鬼婴,是道奇底利用加速的能力,在体内好似培育蛊虫一样,放任锈虫不断的厮杀吞噬从而诞生出来的怪物。“找到想要的食物了么!”道奇底安抚着躁动的鬼婴,视线漠然的掠过猿飞阿斯玛和夕日红,贪婪的目光针扎一样的落向油女志乃背上爬动的虫子上,嘴里发出阴森的笑声:“好不容易发现的食物,怎么可能能让你逃掉了!”破空的音障声刺耳,道奇底的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猿飞阿斯玛和夕日红甚至连道奇底的残影都捕捉不清楚。达拉然眼瞳闪烁着邪恶的光芒,嘴角舔舐着鲜血的滋味儿,他倒是没有那么着急,被他盯住的猎物,就算是跑到天涯海角也逃脱不掉他的感应。“那我就来陪你们稍稍玩一会儿,毕竟,忍者体内的鲜血滋味儿还是挺新鲜的!”达拉然浑身裂开无数的细口,铺天盖地的血管暴凸而起,环绕在四周像是一朵剧烈绽放的血腥红莲,带着妖冶邪异的血腥芬芳笼罩向猿飞阿斯玛和夕日红。另一边。飞速的奔逃中,四周的房屋诡异的虚化变成无数的黑线海潮一样的拍打过来,踩在黑潮上的是一个个身姿诡异散发着死寂气息的忍者。必须不时地留下一些人来断后,阻拦追兵和黑潮的扑涌,而往往,不消一会儿,这些断后的人就会被吞没,继而重新站起来,变成追兵的一部分。逃亡的活人在迅速的减少,被转化的尸体,复活的追兵愈发的庞然,天空上的黑云在翻滚,村子口的门突然钙化成森白的骨头,无数道冷冽的骨茬刺穿地面。噗嗤嗤……一些躲闪不及的忍者被自下而上的扎透贯穿,接着是一条条可怖的骨链将四周封锁住,一颗独眼凛冽森森的霍其顿横亘在村子口的位置,暴虐无匹道:“你们谁都逃不掉!”“对了,我喜欢你们身上那些白色的眼珠子,是血继限界对吧!”霍其顿磕巴着牙齿,杀气腾腾道:“人数最多的血继限界,就是我第一使徒霍其顿所需要的啊……你们都是我的!”“看来,要轮到我们日向一族留下来断后了!”继任的日向一族的新任族长,他将雏田和宁次交给猪鹿蝶的队伍,然后嘱咐道:“这是我们日向一族最后的种子,就交给你们了……”海贼之母巢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