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地上被摔地丑态毕露、不知道该用什么姿势来形容的狼狈女子,慕容云裳有些不忍直视,视线一转,就看到了对面站立的粗犷男人跟不远处不知道从哪儿突然冒出来的两个黑衣男子,三个人都是西装革履,人模人样,却站若木桩,细看之下明显是成三角的位置正好将龙驭逡包围其中。
而此时,为首的男子正好遮挡在龙驭逡身前,隔开了女人,眼神睥睨地觑着地下,眉头似是不悦的微拧,身后侧,两个黑衣男子已经半路止住了动作,而龙驭逡似乎也是听到了身后侧的动静,一手擎着酒杯,身子却只是微微侧转了四十五度,瞥过来的眸光冷冰冰地没有一丝温度,仿佛就是个局外人,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似的。
从女人的姿势跟眼前的场面不难看出,刚刚女人可能是要冲过去接触龙驭逡的,可惜没还碰到人,就被一边窜出来的男人给强势挡了,也许是这男人下手失了分寸,也可能是女人冲劲过大反噬反弹了,总归肯定是引起这些人注意了,否则,远处的两个黑衣人不可能动,所以最后就变成了这番光景。
“咦,出什么事了?”
“她想干什么呀?
怎么坐在地下?
瞧那大粗腿还走光了,也好意思?”
“你看她衣服都撑破了,想凸身材结果凸出一身肥肉?”
“呵呵,不是想投怀送抱被人拒了吧?
鞋都掉了,好丢脸啊!”
“哇,那是传说中的龙少吗?
好帅,好有气质!”
……周边一阵悉率的嘀咕,女人爬起身子,几乎是无地自容地捂着脸哭着跑开的,仿佛看到了自己的下场,不自觉地倒吸了一口凉气,慕容云裳浑身的血液都僵住了,紧攥着手中的酒杯,脸色一片煞白:好险!视线收回的瞬间,龙驭逡也正好回眸,猛不丁地就对上了一双阴鸷的寒眸,没有丝毫的停留,龙驭逡已经侧身收回了眸光,刹那擦肩的眸光碰撞,却是强烈危险的气息扑面而来,慕容云裳的心头又是一阵按捺不住地微颤,无意识地,她的秀眉也轻蹙了下,一股强烈的预感直冲脑门:这个男人不好惹!非常不好惹!龙驭逡只是眼神淡淡地一扫,三名男子或是转身,或是销匿,显然是非常地有默契。
转眼间,紧绷的气氛也随着那突然消逝的阵仗已经哗然褪去,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慕容云裳明显有片刻做梦的恍惚。
等她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就见龙驭逡跟一名年纪略长的中年男子已经走向了一处沙发座椅的半敞式包间,身后跟着刚刚为首的那名男子,有那么一刹那,慕容云裳萌生了退意,目光透过轻盈的薄纱落在器宇轩昂的男人侧颜之上,鬼神神差地,她的脚步又挪了过去。
此时,纱帘之后的半片空间里,轻晃着手中的红酒杯,龙驭逡示意跟男人轻碰了下,轻抿了一口,才道:“裴总,不管你要保什么东西,是人是物,你想以什么方式,短期or终生,是要人、要的我的设备去你的地盘还是放到我的地方,只要等值,你出得起价,天云集团就敢接!前提是,合约成立!但是,你想参观天云集团的安保库的这个要求,恕难从命!不管合约前、合约后,这个case有多大,任何人,天云集团的规矩都不会改变,这个我也无可奈何,抱歉!”
“龙少,真的不能再商量一下吗?
天云集团的信誉我自然是相信,可这次我朋友保的这个东西他要求绝对的安全,光看方案、不让他实地眼见为实,只怕他不会答应!保费他至少可以出到两个亿!据说东西不大,而且只对他自己有价值,是很容易保的!”
一边,男人明显有些急切,放下酒杯,龙驭逡却只是耸了耸肩,眉头都没皱一下:“裴总,天云集团不是我一个人的!说句实话吧,规矩是老祖宗传下来的,我也要遵守,别说外人,就是我这个所谓的‘当家’,也是无法随便出入安保库的!今天我说得已经够多了,买卖不成仁义在嘛,裴总,我敬你一杯!”
眼见过亿的生意,他似乎不怎么上演,急得眼巴巴地,最后男人也没再说什么,寒暄了几句便坐不住地先行离开了。
目送男人走出,傅重在一边坐了下来,才见龙驭逡的眉头皱了起来:“逡哥?”
“钥匙怎么样了?”
“知名的世界珠宝工程师能找到的我全都找过了,做出来的都很像,也都能配合地纹丝不差,但是.”就是打不开库房最重要的那个秘盒。
耸了耸肩,傅重也很是无奈:“逡哥,马上五年了,又到了查账的时候,那些股东看不到名册只怕不会善罢甘休!还有几个很大的case快到期了,你真得不记得掉在哪儿了?”
几年了,找了多少人,就是做不出同样的来,也不知道当年他们是找的什么人、用什么材质给做出来的!想着,傅重也是头疼不已:没有情况还好,真到了关键时候打不开就会很麻烦!指尖轻点,龙驭逡抬眸看了他一眼,下一秒,傅重就抿紧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