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口,关琯更是差点气到内伤:明明心里千百万个不愿意,可她还不能推脱,否则岂不显得她刻薄不容人?尤其是在池赫的面前,她更不想丢了面子!
这女人脸是有多大?
剜着她,关琯笑得比哭得还难看:真是个小贱人!
暗“啐”了一声,转念一想,她这般小人得志,也不过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尤其在池赫面前,还表现得如此计较跟急功吉利,能给人留下什么好印象?对她来说倒也未必是一件坏事!
又撩了下头发,关琯顿时心气就顺了,笑道:
“早就听闻池名集团涉猎广泛、做得很大,赫公子才华出众、管理有方啊,能跟池名集团合作可真是三生有幸,我也是梦寐以求啊,就是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跟机会?”
柔柔地望着池赫,关琯眼角的余光还带着挑衅跟不屑地扫了江年华一眼:跟她争,她够资格吗?哼~
不要说池名集团了,只要她愿意,她相信不管是谁都知道怎么选的。毕竟论人气论成就,两个人都是没法比的!
原以为江年华听到这番截胡的说辞肯定要气炸了,出乎意料地对着她的时候,她还是一脸笑意盈盈,还跟着附和道:
“前辈说的是,前辈说得真是太对了!”
猛不丁地,关琯怔了下,下一秒,眉头就蹙了起来:这人怎么不按牌理出牌?而且,一口一个前辈,叫得她活像个老太太似的,听得真烦人!
她还没反应过来,却听江年华又道:“不过,凡事都有先来后到的,对吧?赫公子——”
轻柔的嗓音不急不缓,转向池赫的时候,她的眸色就冷了下来,口气淡了不少似乎还透出了些催促跟警告的意味:
“还走不走?”
也觉察出了某人的不悦跟两人之间浓烈的火药味,池赫也是一种说不出来的心情,隐隐地竟然仿佛还掺杂了些愉悦,也被自己的恶趣味给惊到了,对着关琯点了下头,他转身搭向了江年华:
“抱歉,那我们就先失陪了!”
“前辈再见!”
顺势快速地补了一句,转身,江年华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怔在原地,关琯震惊地久久都没回过神来:他竟然真的跟着一个女人走了?
……
大步前行,走出了一段距离,江年华手肘一搥,一个用力甩开身后的手臂,还提起了裙摆:“哼~”
一个个地全给她添堵,没一个好玩意!
第一次见她发脾气,猛不丁地,池赫还真惊了下,看了下自己的手臂,顿了顿,才又追了上去,冷硬的唇角禁不住松动了几分:
还以为是个没心没肺的小傻憨,原来还是个暴脾气啊!
江年华这天穿的裙子是一步裙,又踩着高跟鞋,哪怕她是一路小跑,其实步子也就那么大,想快也快不了,被拘的动作依然不失优雅,倒是气鼓鼓的样子更平添了几分活力跟可爱,因此,还没到宴会厅门口,她就被人一把扣住腰肢给拖了回来:
“走这么快干什么?”
淡漠的嗓音带着几许不易察觉的戏谑,池赫的唇角都跟着上扬了几分:“不是要跟我谈合作的事儿吗?”
回身,江年华又狠狠地推了他一把:“我看赫公子不止耳朵不好,记性也有问题,还是去看医生吧!”
七分恼怒带着三分嗔意,江年华挑起的眉眼却拉出了几分撒娇的媚态,见惯了她没心没肺、喜笑颜开的可爱模样,猛不丁地,池赫竟被她这别样风情的一面给狠狠冲击了下,低头,他眸光灼灼地靠近了几分:
“吃醋了?”
圆目一瞪,江年华倏地别开了头:“哼~”
没有承认,她也没有否认,心里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涌动,原本想离开的脚步却因为这一句打趣又停在了原地:
她是在吃醋吗?
还是在害怕?
她不知道!
应该都不是吧!